举报官员男子精神病院关14年

时间:2011-01-05 23:19:21    文章分类:法制文摘

             2011年01月05日 05:31京华时报

   据《羊城晚报》报道昨天上午,不停举报当地官员的湖北十堰市竹溪县建设局干部郭元荣,终于从十堰市茅箭精神病院出来回家。此前,他已在该精神病院被关了14年。

  “女子”发帖卖身救父

  新年第一天,网友“郭寒韵”在天涯发帖称,其父郭元荣是湖北省竹溪县建设局职工,在1994年曾揭发该局某领导的经济问题,并对当地调查处理结果不服,不断向相关部门揭发检举,结果被竹溪县公安局送往精神病院“强制治疗”。家属屡次想将其接回家但未能成功,至今已被关14年。自称24岁、师专学历且未婚的“郭寒韵”放言:“谁救出我爸,我做你的女人。如果你有爱人,我做你的奴隶。”该帖目前已有逾10万网友点击,并跻身“热帖榜”。

  医院承认收治有关病人

  记者在网帖上看到一份1998年4月29日发布的落款为“竹溪县公安局”的通告扫描件,通告称,“近段时间以来,郭元荣的言行异常,已对社会稳定构成危害,证明其‘精神分裂症’复发,因郭元荣的家属‘未能按承诺和有关法律规定履行义务,使其处于无管束状态’,决定‘由政府强制治疗’”。网帖同时附上一份2001年12月17日茅箭精神医院精神科写给竹溪公安局局长的信件影印件。该影印件内容为:“贵局送我科精神病人郭元荣已住院多年,可以回家休养。另外从今年2月至今欠款近2万元,请局长和郭单位协商交住院费及出院问题,多谢。”

  1月3日下午,十堰市茅箭精神病医院一值班护士证实,该院确有一名叫“郭元荣”的病人,并说该病人是“单位上送来的”,“最近他的家人要接他出院”。当记者问到郭元荣当前的病情及“他是不是真的精神病”时,该护士称:“是不是(精神病)不是我们说了算,没病能到我们这里来吗?”

  竹溪县与家属谈判未果

  3日晚,郭元荣的妹妹接受采访时说,网帖出来后,3日上午竹溪县公安局、建设局、信访办的人找她谈判,说同意放人,但她担心郭元荣出来后会不适应社会,生活不能自理,希望有关部门能够处理好他的待遇和赔偿问题,结果双方谈崩了。

  郭元荣的弟弟说,郭元荣精神一直很正常,而且没有暴力倾向。他还介绍,郭元荣14年来只出来过两次,加起来只有两个月,最后一次出来大约在1998年,此后一直被关在里面。竹溪县建设局14年来一直都给郭元荣发工资,由父母代领,另外还分了一套房子。这几年的精神病院治疗费也是建设局出的。

  “郭寒韵”实为“郭喊冤”

  早在2009年4月15日,拍上访照片被关入精神病院的彭宝泉被放回家后,就曾对记者说过在茅箭精神病院见过被关了十多年的郭元荣,“他每天梳妆整齐,非常规矩,看上去是正常人”。彭宝泉后来在全国网友关注下,几天后便得以出来,但他仍记挂着这位叫郭元荣的“病友”。

  3日晚,彭宝泉接受采访时说,实际上,网上这个“卖身救父”的帖子是他和另一位热心网友陈永刚背后操作的,“目的没有其他,就是想救出这个与我有相同经历的人,帖子99%是真实的,相关资料都是由家属提供。”

  至于为何以“郭元荣的女儿郭寒韵”名义发布,彭宝泉称这其实是杜撰的,目的是吸引眼球,郭元荣只有一个儿子,“郭寒韵”实为“郭喊冤”谐音。

              举报人被关精神病院14年 官方称一两天查不清

            2011-01-05  来源: 羊城晚报(广州)

  湖北十堰竹溪县建设局干部郭元荣被关进精神病院14年,终于在2011年的元旦假期后回家了。本报昨日独家报道此事后(详见昨日a5版),引起广泛关注。人们纷纷追问,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被关进精神病院?为何关了这么久?

他,

又高又帅

有点才气

本是县城里的小干部

因为言行异常

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这一去,

就是14年……

  入院

  郭元荣当时确有很多言行很离奇,不像是正常人的表现。当时茅箭精神病院的精神科主任李某和其他几位专家一起鉴定,认为郭元荣得了“精神分裂症”。

  据郭元荣的四弟介绍,郭家兄妹共5人,郭元荣是老大。郭元荣1961年出生,师范学校毕业后,他到当地学校教过五六年书,后来到县司法局短暂工作过,然后调入县建设局。郭元荣有书生气,为人直爽。

  在县建设局工作时,郭元荣举报局里某位领导有经济问题,有关部门也来调查处理,但是郭元荣对结果不服,继续举报。但举报久了还是没有结果,郭元荣不耐烦,有过激言辞,甚至说过高层领导坏话。

  郭元荣的四弟说,他去当兵好几年,刚回来工作不久,就看到哥哥被送入精神病院。

  当年将郭元荣送入茅箭精神病院的经办人、时任竹溪县公安局政治保卫股股长何家华说,他与郭家挺熟,与郭元荣是同辈人。

  何家华以羡慕的口气对记者说,郭元荣当年长得又高又帅,是一个美男子。“他人长得比我漂亮,文章也写得比我漂亮,只有字我差不多写得跟他一样好,他确实是个才子。” 郭元荣的妻子也有才气,是位诗人、教师。

  何家华向记者回忆,郭元荣确实举报过县建设局的领导,详情却不太了解,但郭元荣的问题并不在此。郭元荣多次莫名其妙、毫无依据地写信举报领导,有的信被退回,郭元荣家中曾搜出好多尚未发出的举报信。郭元荣精神异常的表现包括:官欲很强,心胸较小,口出狂语,自称县委将专门为他设一个“城建委”的机构,实际上不存在此事……

  何家华说,郭元荣虽有才气,但当时确有很多言行很离奇,不像是正常人的表现。郭元荣虽未有暴力倾向,但“举报”高层领导已涉嫌诽谤。何家华还记得在一个邮政招待所,当时茅箭精神病院的精神科主任李某和其他几位专家一起鉴定,认为郭元荣得了“精神分裂症”。于是,警方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何家华说,在此过程中,他设身处地地为郭元荣一家着想,与郭家还算处得不错。郭元荣的住院治疗费是他协调建设局出的,没让郭家出一分钱。

  郭元荣被送入精神病院后,中间出来两次,但因为出来又去举报,于是又让他进去“治疗”。

  挣扎

  (为了放人)郭母眼泪都流干了,但郭元荣后来又说,干脆不出去好了,因为已不适应外面的生活,在里面又安全又舒服。这些话听得彭宝泉毛骨悚然,印象很深。

  何家华说,他1999年任县公安局副局长,没有再管郭元荣的事。2004年转任县检察院副检察长,更不清楚这件事了。直到去年4月,网上有帖子说郭元荣还关在里面,他吃了一惊。他给郭元荣的妹妹打过电话,去年9月他还到茅箭精神病医院想看望郭元荣并留下一些钱,但医院说“没有必要了”。

  何家华说:“关这么久我都没想到。”如果治疗好了却不及时放出来,“个人认为不妥”。

  至于网帖显示的2001年底茅箭精神

  病院写给县公安局局长的信(其中称郭元荣已治疗多年,可回家休养),何家华表示他之前不了解有这封信。至于为何一直没有把郭元荣放出来,他也不清楚。

  因拍“上访照片”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彭宝泉去年4月15日从茅箭精神病院出院,在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他说在里面见过看似正常的“室友”郭元荣。彭宝泉说郭元荣称曾向相关领导写信,保证再也不上访举报了,希望把他放出来,但是没有回音。郭元荣后来又说,干脆不出去好了,因为已不适应外面的生活,在里面又安全又舒服。这些话听得彭宝泉毛骨悚然,印象很深。

  彭宝泉于是悄悄地对此进行了调查。根据他提供的电话,记者几个月前找到郭元荣的妹妹。她确认郭元荣被关在里面十多年了,家属一直在设法让他出来。她向记者坦承,郭元荣举报了高层领导,事情有点复杂,她暂时不想媒体介入。

  而郭元荣的弟弟前晚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他哥哥书生气重,但并没有精神病,如果说诽谤了领导,那可以以诽谤罪由法院判刑;就算有精神病,治疗那么多年早就好了。2001年茅箭精神病医院就写信给县公安局局长,说郭元荣可以回家休养了,为何一直不放人呢?

  郭元荣的弟弟说,他家多次找茅箭精神病医院要求放人,但是该医院称是因为公安局送进来的人,要公安局同意才行。他们的父母不知道到竹溪县公安局和县政府求过多少次、闹过多少次,母亲眼泪都流干了,但无济于事。

  重逢

  昨天中午,郭元荣四弟请哥哥在十堰市吃火锅。饭后,两人即启程回竹溪县看望父母……“父母已七十多岁,对郭元荣望眼欲穿,哥哥坚持马上回去见他们。”

  记者昨天致电竹溪县公安局法制科,接电话的女民警称是新来的,不清楚情况,于是记者提出希望联系法制科领导,但一直未有回音。

  竹溪县委宣传部有关负责人昨天下午向记者介绍,县委对这件事非常重视,已成立调查组展开调查。目前可以确定当初送郭元荣进入精神病院是经过了精神鉴定的。但是,由于此事已过去14年之久,县委、县政府、县公安局的领导都换了好几任,事情涉及公安局、建设局、精神病医院等几个单位,不是一两天可以查清。目前对事件还不好定性,怎么赔偿更是下一步的事。

  郭元荣的四弟两天前就专门为郭元荣买了新衣服。昨天上午去茅箭精神病医院接他时帮他穿上,很合身。兄弟两人身材差不多。

  这两天一直在网上发微博关注此事的知名网友、媒体人士邓飞,买了一束康乃馨,一同去医院接郭元荣。当时,邓飞打不到车,只好拦了一台私家车,说去看一个精神病院“释放”的人,很急。司机爽快答应了,坚决不要钱,说这是在做善事。

  羊城晚报记者昨天应何家华要求给他传了一张郭元荣出院后的照片,何家华看后说:“他老了,老多了,真可惜……”现已官至县检察院副检察长的何家华可能还不知道:现在的郭元荣马上要担心工作问题以及能否重新适应“正常人”的生活。而郭元荣那位有才气的老婆,十多年前就与郭元荣离婚了,另外成了家,与郭元荣生的儿子则交给了郭家老父母。

  昨天中午,郭元荣四弟请哥哥在十堰市吃火锅。“火锅,意头是红红火火。”郭元荣的四弟说。

  饭后,两人即启程回竹溪县看望父母。

  200多公里的山路颠簸,郭元荣不久便感到不适,睡着了。郭元荣四弟说:“父母已七十多岁,对郭元荣望眼欲穿,哥哥坚持马上回去见他们。”

  彭宝泉听到患难之交的“病友”终于出来了,高兴极了。他希望有一天,能够见见郭元荣。

  刚出院并决定谢绝一切采访的郭元荣昨晚破例接受了羊城晚报记者短暂采访。他表示,“一切都好”,他很高兴,准备好好适应这个社会。他还说,有机会一定要见见出手帮助救他的彭宝泉。

(本文来源:金羊网-羊城晚报 )

      谁救出我爸,我做你的女人。 作者:郭寒韵   2011-01-01 11:16 星期六 晴    这是我第一次上天涯发帖,请求网友给力。
   谁救出我爸,我做你的女人。如果你有爱人,我做你的奴隶。
  我是湖北十堰竹溪县郭元荣的女儿郭寒韵,今年24岁,师专学历,未婚。
   我的家乡山清水秀,四季常青。小时候当教师的爸爸就告诉我,我们家门前的溪水将“直通北京”。淙淙溪流寄托着我的童年快乐,我的梦想。
  
  1996年11月20号是一个黑色的日子,几个公安到我家翻箱倒柜地搜查,把我爸抓走直接关进了精神病院,这一关就是14年。那一年我十岁。
  我在盼望中成长,在成长中等待...
  从那天起,所有的一切都变的那么陌生了,所有的幸福都离我远去了,我生活在恐惧不安,痛苦挣扎,充满愤怒的心态中……我不知道今后的路在何方???但有一个坚强的信念支撑我,那就是——我要为我爸爸讨回公道!!!我的生命是他给的,必要的时候我会用生命回报他。
  
  为了救出我爸,两年前我开始关注网络。从湖北巴东邓玉娇、云南“躲猫猫”、安徽白宫书记、河南王帅、贵州罗彩霞、拆迁自焚、徐林东、赵作海、“局长日记”、武汉错打厅官夫人、宜黄自焚、“我爸是李刚”到几天前浙江钱村长命案等等。
  我知道在我们祖国解决冤情的途径不外乎打官司,上访、诉诸媒体、上网发帖。
  我不打官司的原因一是被告是竹溪县公安局,我没有胜诉的机率;二是我爸还关在十堰市茅箭精神病医院,他们掌握着我爸的生死大权。
  我不上访的原因是:我爸就是举报贪官上访被我们竹溪县公安局抓捕关押十堰市精神病院的,我不能重蹈覆辙,再给人留下口实,说我有上访的遗传基因,家人有精神病史。
  有过几次信访,了无音信,不知是否投错了有关部门。也诉求过媒体,但媒体要的是新闻,我爸被竹溪县zf关押14年了,当年我10岁(1996年)如今早成旧闻了,当年我爸在家时喝茶的壶都被收购古董的买走了。
  
  我没有邓玉娇杀人的勇气,不是我贪生怕死,我保持着健康的身体,营救我爸,希望陪着他安度晚年。
  
  悲观失望时我想过自杀,想用我的死唤起媒体关注,可我的蜜友说:想死你还得动脑筋呀,得有创意呀,不是谁自杀都能引起大家关注的。你得裸体、自焚、跳楼、脖子上系着鞋带、体内有男性分泌物、这些都不流行了,还得有人为你拍照录像,遗书得去公证处公证,不然死了白死,国人的审悲感早已经麻木了。
  我已经到了婚嫁年龄了,有过恋爱,不乏优秀青年追求,在适当的时候我总会对他说:想要我,你得把你岳父接回来呀!他们知难而退。几分姿色是我唯一资本,至今守身如玉,不是留给爱人,是恩人。 在我爸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他深陷人间地狱,生不如死的苦撑14年。可悲的是当年害他的人早已作古(县委书记明帮庆已经死亡),而对他的迫害还没有终止。
  
  1994年,我爸揭发竹溪县建设局局长刘喜洲经济问题。县纪委在调查后得出的结论是:刘喜洲所受贿的现金、还有茶叶、甲鱼等都因“工作需要”分别送给了上级某某(此结论作为档案材料存在竹溪县公安局政保科)。但是他们对外及我爸却说反映的情况不属实(此结论在《司法精神病鉴定书》上有)。对此,我爸不服,不断地向竹溪县纪委、监察部门和公安局揭发检举。但所有的信都石沉大海。
  对于这样的情况,如果当时有一个有良知的人及时与他交换意见,把调查的真实情况告诉他并作细致的思想工作。事情也许会至此结束。可是,当时的县委书记明帮庆与刘喜洲是铁关系,他们只是简单地认为胳膊犟不过大腿,他们不屑与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讲道理,他们做的是征服一个竟敢与他们作对的“刁民”。
  就这样竹溪县公安局将我爸拘留。在一个民主、法制的国家,一个公民因为“信访”而被关进监狱、后来又被送到精神病院,这合理合法吗?从1994年到1996年上半年,我爸写了无数封信,这些信都在竹溪县这个范围内,他在明白的时候,还是希望“家丑”不外扬。两年多的时间,他由希望到失望到绝望。难道有些领导就没有一点责任吗?“上访”本没有错,上访的目的是为了“解结”。如果当时有人解这个“结”,妥善化解矛盾,这个结会成为“死结”吗?
  这里的是非曲直我不太清楚,也说不清楚,当时我还小,只记得竹溪县公安局残害我爸爸的一幕幕悲惨的情景。无法用语言描述他们丧尽天良地摧残我爸所有的经过,您就可以了解他们是怎么样把我爸一步步逼到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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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精神病”是一种更棘手的病
     发布时间: 2010年04月15日  来源:《时代周报》   本报评论员 唐明灯

  4月9日,湖北十堰市公民彭宝泉和邓复华,因用相机和DV拍摄该市五交化公司员工上访场面,被警方羁押后,以二人有疑似精神病为名,强制送入当地茅箭精神病院。经媒体报道后引起舆论关注。

  4月12日,为回应公众质疑,十堰警方通报了案情,称被警方带回调查的人中,彭邓等三人非五交化公司员工,参与了扰乱公共秩序,并且彭在询问过程中有“妄言”。通报称,“经进一步调查发现,彭某等二人有精神病史。……遂将二人送往东风公司茅箭医院精神病科进行病情检查。”十堰警方还称:“另据了解,经精神病专科医生诊断,彭某为偏执性精神障碍,并正在发病期,医院决定留其观察治疗。”

  对警方处置此次事件的全过程,十堰市公安局治安支队支队长曾化吉说:“公安机关依法履行职责,对违法行为进行查处,并且查处到位。”面对二人何时可以出院的追问,警方和精神病院开始互相推诿。警方说医院说了算。医院则称按行规,观察一周才能确诊,至于何时释放则警方说了算。

  “被精神病”让人不寒而栗

  警方和医院的回答,将关注和质疑此事的公众推进了一个与“被精神病”的人类似的困境。这正是“被精神病”让人不寒而栗的根源。精神病学是一门经验学科,医生的诊断权力之大,几乎没有边界,被诊断者因此往往“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精神正常的人若被强行送入精神病院,会声称自己没病。而不承认有病,可能被医生诊断为“缺乏自知力”,而几乎所有精神病人都会宣称自己没病;此人若进行反抗甚至使用暴力,也会被医生视为躁狂的特征;他如果诉说遭到了迫害,对此加害者不会承认,而医生则会认为此人病得不轻,已经有了妄想和幻觉,完全吻合精神病的症状。

  法国思想家福柯认为,在精神病的发现、诊治过程中,表面上看是知识、科学的作用,实则透出权力和统治的魅影。这一论断,曾经在前苏联得到了事实的印证。1967年,为压制不同意见者,克格勃在安德罗波夫主导下,曾经大规模将正常人投入精神病院。资料显示,直到1988年,情况才发生转变。苏联内务部把16所监狱精神病院移交给卫生部,有5所被取缔。约有80万人被匆忙摘掉了精神病患者的帽子。1998年,俄罗斯联邦总检察长斯库拉托夫、俄罗斯联邦最高法院院长列别捷夫在《俄罗斯联邦刑法典释义》一书中承认了这一事实,并称:“现在这种情况已经终止了,而刑法典第128条规定了将他人非法关入精神病院的刑事责任。”

  十堰警方将上访参与或者围观者强行送入精神病院这样的事件,并非孤例,而是屡有发生。2004年,黑龙江农民黄淑荣被因上访被多次强行送进精神病院,后被20多位精神病专家会诊鉴定为“连轻微精神病都不是”。诸如之类的事件还有不少。

  类似这些例子,之所以让人心生恐惧,是因为每一个人都可能随时遭遇这样的厄运,并且产生如下怀疑和幻觉:我们要警惕经孙志刚事件而被废除的收容遣送制度,通过精神病院借尸还魂了?

  十堰警方和精神病院是否违规?

  即使是针对真正的精神病患者的强制收治,也存在着一个保障患者的“住院权”以维护公民的基本人权的问题。英国的《精神卫生法》规定,正在发病的精神病人,如果对社会没有危害性,患者不愿意接受治疗,就不能强制。而立法宗旨为“准确判断精神病,保障病人住院权”的中国《精神卫生法》,从1985年开始立法工作,去年6月公布了草案,其间历时25年,至今仍未能出台。

  但是,精神病人收治,也并非全无规范。依据现有的管理规范,也可以判断,十堰警方和茅箭医院以精神病为名强制收治彭邓二人,有诸多违法违规之处。

  政府一直沿用的规范是,政府主导的精神病院由卫生部门、民政部门、公安部门分别管辖,并且分工明确:卫生部门所属精神卫生机构承担精神疾病患者的救治任务;民政部门所属机构承担在服役期间患精神疾病复员、退伍军人的救治,以及收容和治疗无劳动能力、无生活来源、无赡养和抚养人的精神疾病患者;司法部门负责被监管人员精神疾病的治疗;公安机关要对严重肇事肇祸精神疾病患者实施强制治疗,安康医院负责做好治疗工作。

  显而易见,即使真是精神病人,彭邓二人也未达到严重肇事肇祸的程度。另外,在公安机关强制收治由专门的安康医院对口这一点上。十堰警方和茅箭医院也明显违规了。

  另外,2001年11月23日卫生部颁布《关于加强对精神病院管理的通知》及其附件《精神病人入院收治指征》,涉及了精神病人强制收治规范,其内容为“1. 临床症状严重,对自己和(或)周围构成危害者;2. 拒绝接受治疗或门诊治疗困难者;3. 严重不能适应社会生活者;4. 伴有严重躯体疾病的精神病人应视躯体疾病的情况协调解决收治问题;原则上应视当时的主要疾病决定收治医院和科室;5、其中对出现严重自伤、自杀、拒食或严重兴奋、冲动伤人、外跑等,可危及生命或危害社会治安者应属紧急收治范围,并应给予特级护理。”

  这是目前仅有的全国性强制收治规范,因其中多处与宪法规定的公民权有冲突,而受到法律界诟病。但即便如此,彭邓二人的情况似乎也达不到上述五个“严重”的条件。

  结合十堰警方将二人送入精神病院后,先称他们“扰乱社会治安”,同时不及时通知二人家属、不许探视等行为,以及和院方口径不一、相互推诿的做派,公众不难看到,十堰警方越界使用权力,精神病院违规收治病人的表征,这无疑是“被精神病”后面权力和利益作祟的蛛丝马迹,让人不寒而栗。

  地方政府应对舆情能力亟需加强

  令狐补充

  4月12日,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发布了“2010年第一季度地方应对网络舆情能力排行榜”,对2010年第一季度地方党政机关应对舆情热点事件的得失进行考评。山西问题疫苗事件在排行榜上名列倒数第一,被判定为应对严重失当。人民网舆情检测室在公布消息时称,改进了地方应对网络舆情的分析和评价手段,使之更为科学、全面、客观、准确。

  但具体到山西地方政府对问题疫苗事件的应对上,这些标榜显得有点多余。理由很简单,事发后山西官方的一举一动,都在公众和媒体众目睽睽之下,听其言观其行,大家基于常识的判断,与这个以专业为诉求的舆情榜得出的结果,其实并无二致。

  也就是说,既然是从一系列明摆着的事实,得出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那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方法和路径,或者这道题的解答方法,就会变得不那么重要。倒是答案之外的一些问题更值得关注和反思。

  “问题一个系统又一个系统地出,再一个系统一个系统地去治理,显然不是一个好办法。所以,现在是各个领域都需要很好重视的时候了。”中国人民大学毛寿龙教授点评山西问题疫苗事件舆情应对能力时的这个说法,扼要描述了山西以及山西之外的地方政府,应对外界质疑的基本态度和方法。这背后隐藏了一个有普遍性的问题,具体体现在山西疫苗事件上则是,山西方面在乎舆情吗?为何他们采用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愚笨办法,以至于在舆情应对榜上落得一个垫底的排名?

  其实,依据目前已经曝光的事实,这些疑问并不难回答。标签疫苗背后可能有一个巨大的腐败黑洞,已经被山西省疾控中心和卫生部北京华卫公司存在官商勾结的确凿证据标示了出来。华卫公司只有50万注册资金,竟然能在短短的22个月内,获得近亿元的暴利。由事发后山西有关方面的表现可见,在孩子的生命安危、政府信用流失和个人利益之间,他们做出了合符逻辑的选择,其中,似乎看不到舆情应对能力的位置。

  换言之,即是在山西问题疫苗事件的利益格局中,因为牵扯到上级直属公司北京华卫,山西卫生厅显然将应对舆情的重要性放在了一个次要的位置,从因此事获利的份额上来讲,谁拿大头谁就该出来担当,正应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的传说。

  从这个角度出发,可见只看地方政府的舆情应对能力,就不免显得捉襟见肘。因为在此能力之下,还有诸多的制度漏洞和利益纠缠,其中的玄机,深邃而且变动不居,并不给只从呈现出来的部分进行评判任何监测体系以机会。其中触及到了事情的本质,在杜绝盗用公权力谋私利未能从制度层面予以解决的情况下,地方舆情应对能力就缺乏应有的根基而无从谈起。

  作者系本报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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