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律师印象

“截至2009年年底，我国执业律师达到17.3万多人，律师事务所达1.58万多家，相比2000年分别增长66%和105%。”这是法制日报记者从3月28日召开的2010年全国律协专业委员会工作会议上获得的信息。据统计截止到2008年底，北京市律师人数已达到18635人，律师事务所已达1211家，另一数据称，北京现有律师21000多人。       自从北京律师李庄出事之后，全国律师界都在关注北京律师，很多外地律师对北京律师界还是有点神秘感。这次有机会在中国人民大学律师学院学习，授课的老师大多是律师界的精英，所以我就有幸见到了很多北京大牌律师的风采。       上网搜索过，没有得到大牌律师的标准，我想人们心中的大牌律师的标准无非就是：1、在某个法律执业领域深有研究，有个人独特的操作理念；2、律师费收入及个人收入超过一般律师，并且有相当的差距；3、有一段可以成为教材的案例；4、参与部分标准的制订；5、有一群高端的客户；等等。中国律师业发展二十多年，律师们虽然出道时间和经历不同，但有一个是相同的，就是大部分律师都想成为当地的大牌律师。       北京的大牌律师一般都有留洋经历，一介绍起来就是那个美利坚什么大学的，且基本都有国内博士称号，一讲起课来就夹着不少的英文单词，而且都是专业术语。上大学的时候，老师说过，法律上的国家就是法域，即一个称为国家的地方，它的法律是能够在这个区域内得到执行。也就是说不同的国家，它的法律是不一样的，所以不管美利坚也好，还是不列巅也好，它们的法律与我们共和国的法律是不一样的，但商业界倒是有较多的共同点，所以，能够到其它法域学习的，基本都是商法，如公司法，公司的并购、重组、上市等，我国公司法等商法立法较迟，大都吸收了国外的立法经验，所以这批留洋的博士成了我国公司法业务的先驱，他们占领这一业务的大部，也就成为当然。      北京地处首都，天子脚下，古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确实他们离月也近，自然受惠多多。我们曾访问了一个知名的律师事务所，认识了其中的一位合伙人，在跟我们接触过程中，较详细地介绍了发展经历，确实让我们感觉到在北京发展律师业务的压力。小伙子挺有自信的，也充满着活力，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我。想想自己这几年业务也停了，能力也不提高了，确实离北京越来越远了，注定只能在远在二千公里外的、还号称“海峡西岸”的“一亩三分地”发展，同事戏称我是“井底蛙”。       北京大牌律师，一般都相当注重外表，衬衣领带这是基本的要求，部分律师还会穿西装。我是觉得当这样的大牌律师是有点累，可能是我们当不了，所以也不想当。接触高端客户，确实需要仪表，也有的客户特别注重这点，特别是有国外经历的客户就是明显。在福州，我是没有遇到这样的客户，或许我们那是所谓的“乡下”吧。       北京大牌律师对律师行业非常熟悉，他们大多早就对律师行业的的游戏规则进行规范，实行计点制的收入分配模式，并做为经验推广，也称为公司制的律师事务所。该制度的理论核心就是固定已有的合伙人的利益，并使之长远。从创始人来说，是能够实现自身利益的最大化，但对刚入道的律师、年青律师确有点不公平，所以并不是所有的律师都崇尚该制度。福州也有律师提出公司制，我也不知道他们所称的公司制是否与北京律师的公司制相同或相似，如果相同，我也感叹律师同行们的商业意识，记得江平校长说过一句话“律师应当具有商业意识，但不能成为商人”，不知道实行公司制后，会有多少律师成为商人，多少律师事务所成为上市公司。       北京大牌律师都有稳定的客户群，案例中不缺少大型“中”字号的国企，这是我们地方律师所没有的。既便有些中直企业的地方分支机构，大多适用央企的规则，很多业务也是北京律师在做，一些零星业务才会轮到地方律师，确有对地方律师职业岐视的成份。北京的企业或单位，均掌握大笔资金、大项目或大批的公共资源，因为我们法律体系的短板、市场经济的初级阶段以及政府诚信问题，官司大量存在，也成为向北京律师输送利益的理由。据相关统计数字，陕西省、甘肃省两省的律师业务量相加，还抵不上北京的一个中等偏上的律师事务所的业务量，可见客户资源决定了律师的成败。       北京的律师也有很多的潜规则，但大多律师都只提了一下，都不愿深入再谈，我们从他们的收入、住房、车辆等可以看出，在北京当律师也一样“被潜”，而且成本也是相当的高。      北京的律师大多都是高学历或正在准备攻读高学历，虽然并不排除有小部分有做秀的嫌疑，可以肯定一点，他们的高素质是外地律师所不能及的。      福州律师界也有很多大牌律师，但跟北京大牌律师相比，确有些差距，不管从执业理念、从业经历、大案要案的处理、客户资源、人际关系等方面，都难以追及。但我也在想，我们能做到的就是从自身做起，提高业务水平，提高学习能力，踏实做好每一个案件，或许就能成为我们自已心中的“大牌律师” （福建元一律师事务所    马建煜  2010-8-5于中国人民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