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灾英雄恋上风尘女，分手不成血溅北京

鲜为人知的是，刘嘉奇曾是位救灾英雄，2008年他带领40余人参加汶川救灾，几经生死，后被四川省红十字会授予荣誉证书；而被害人则是位歌厅小姐……试问：是什么让两个身份迥异的人走到了一起？恋上风尘女，英雄为何血溅北京？

英雄涉世屡遭冷眼，低落时有风尘女的温暖

2009年3月23日，北京市公安局宣武分局接到山东省章丘市公安局打来紧急电话，说该局抓获了杀人嫌疑犯刘嘉奇，据其交待，作案地点在北京市宣武区……北京警方当即赶往现场勘察，并迅速奔赴山东将嫌疑人接收。

令警方震惊的是，刘嘉奇曾参与汶川救灾，英雄事迹被媒体争向报道。可如今他的双手竟沾满了鲜血，而且是对一名歌厅小姐狠下毒手。

是什么让昔日英难走上了不归路？随着警方的缜密审理，真相一点点浮出了水面……

刘嘉庆1987年6月出生于山东省章丘市，父母早年离异，他和妹妹跟随母亲生活。2005年，刘嘉庆中专毕业后任山东某知名电器公司售后部经理。因受军旅作品《弹道无痕》、《亮剑》等英雄角色影响，同年底，他应征入伍到北京某部服役。后因工作出色，被评为优秀士兵，在战友们心目中树立了较高威信。两年后，刘嘉奇退伍，应聘到北京一家银行做武装押运。

2008年5月中旬，刘嘉奇回家看望父母时，惊闻四川汶川发生8级强烈地震。作为一名退伍军人，刘嘉庆深知险情对生命的威胁。几经思索，他毅然决定辞去工作奔赴灾区。

可是，单靠一个人的力量无疑杯水车薪，如何召集更多的志愿者呢？

刘嘉奇想到了网络，他在各大网站发帖，气势磅礴地倡议：“朋友们，同胞有难，匹夫有责，看着那么多亲人在灾难面前倒下，我们的心在滴血啊，赶快行动起来，用我们微薄之力帮助那些急需救援的生命吧……”随后，他又致电部分战友：“部队培养了我们，如今汶川无数生命危在旦夕，我想你们也不会毫不动心吧……”

在刘嘉庆的大力号召下，章丘地区很快掀起志愿高潮。5月17日，刘嘉庆率杨文军、陈家业、李豪、熊佳等40余人进军四川。在成都火车站，当得知灾区急需有医疗、心理陪护、退伍兵等专业志愿者时，刘嘉庆当即调整队伍：有专业特长者到安县沸水，与杨德威国际医疗队汇聚。其它队员到安县黄土救济站。

刘嘉庆作为护理组组长，来到了沸水。

大震初期医疗队的工作是繁忙而又艰巨，那种经历刻骨铭心啊！刘嘉庆看到一批批伤员从高川及附近的山上由解放军战友肩抗手抬的送下来，再转出去，他的心受到强烈震憾。他号召医疗组队员不惜一切代价拯救生命！于是，护理组从白天忙到晚上，从晚上忙到深夜，又从深夜坚持到黎明……

令人敬佩的是，刘嘉庆不畏随时发生的余震，不惧艰苦的生存条件，只要周围有微弱的呼救声，他就迅速赶到，冒着生命危险将伤者背出危险地带。然而，第四天，一直未合眼的刘嘉庆终于晕倒在了救助站外，当医生把他唤醒后，劝他好好休息时，他却起身又奔向了远方传来的呼声中……

……

抗震救灾结束，四川省红十字会向刘嘉庆颁发荣誉证书。站在领奖台上，他无不感慨地说：“在灾区的数天，我所做的只是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我最欣慰的是灾区群众的情绪日渐稳定，生活日渐安顿正常。我最自豪的是能亲临灾区为同胞做点事情。 ”

刘嘉庆的事迹多家媒体争向报道，在灾区人民和家乡百姓的心目中，他成了地地道道的英雄，形象高大。

可是，地震平息，英雄角色褪却，刘嘉庆将要面对怎样的人生呢？

2008年7月份，刘嘉庆再次返回北京，求职面试。然而，他既无学历，又无工作经验，以一个退伍兵的身份，想找份好工作该多难啊。刘嘉庆为此愤懑，眼看着手中的钱都花光了，可连份保安工作也没找到。半个月后，丰台一家物业公司收留他做保安，本想先暂时解决温饱问题，孰料，却因值班期间小区丢失一辆自行车，他被辞退了。

当天晚上，刘嘉庆无精打采的坐地铁回暂住地。车上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弹吉它卖唱挣钱的方式让他流出了眼睛。他想到：为何社会如此残酷，为何自己和以前冰火两重天。那天晚上，他买了一瓶二锅头，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越喝越伤心，嘴里嘟嘟不停地说：“昔日，我是名解放军战士，是个救灾英雄，多受人尊重啊；而尔，流落街头，无人问津……”

那时，虽然受点挫折，刘嘉庆还能打起精神。他想到，打工不成，就做老板。

在西直门，一所高校前，他看到一家门店在转让，因为守着高校，他认为肯定会赚钱。于是，东挪西借，四万多元转租了下来。经过简单装修过后，饰品店开张了，前期生意特别好，顾客络绎不绝。可突然有一天，房管中心和房东一起进屋了，说近期屋子要拆掉，让他尽早腾出……原来，当初的租户，早知道房子要拆迁，故低价转让给了他。

刘嘉庆再次被骗，涉世不深的他，对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痛心不已。他时常质问：为何人活着如此累？为什么人与人之间没有一点诚信？

四万元打水漂，刘嘉庆内心异常沮丧。带着一颗疲惫的心，他回到了山东老家。哪想到，第二天，在银行工作的战友张伟民找上门来，催他赶紧还贷款。原来，早在半年前，同学张文哲请他通过张伟民贷款5万元，起初刘嘉庆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可经不起同学的软磨硬泡。如今，半年期限已到，张文哲尚未还款。

刘嘉庆和张伟民一起来到张文哲家，结果大失所望。原来张文哲贷钱用来炒股，结果赔进去2万多元。而且张文哲一幅厚脸皮地说：“要钱现在没有，只能等我赚了再还。要房子，你们就去抵压。”为此，刘嘉庆伤心不已，联想到在北京接二连三遭遇的挫折，他对生活失去了信心。

2008年12月8日中午，待他再次催张文哲还款未果时，一怒之下喝下了农药，想一死了之……幸运的是，由于发现及时，药量也不大，被医生被抢救了过来。然而，经历过死亡交锋后，刘嘉庆的心态愈加悲观，成天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时而看看自己当兵时的照片，再翻看下救灾时的荣誉证书，他潸然落泪。

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该怎么办才好？

2008年12月17日，刘嘉庆的妹妹刘嘉玲从北京打来电话，说她所在的酒楼内部有个夜总会，生意很不错，哥哥如果没事做，可以先过来做服务生。去夜总会做服务生？刘嘉庆之前想都没想过，可为了生计，他不得委曲求全。

再次来到北京，刘嘉庆在宣武区的夜总会做了一名服务生。由于他外表英俊，颇受女孩子喜欢。几天后，一个叫秦小丽的领班见他总是一幅抑郁的表情，心生怜爱，时常问寒问暖，颇为细心。异性的呵护，让刘嘉庆内心里颇为温暖。

然而，妹妹知情后，当即反对他与“小姐”交往。可刘嘉庆对以后的人生失去了信心，他产生了破灌子破摔的念头。一周后，寒流袭击北京，他患上了感冒，没去上班。晚上，当秦小丽冒着大雪给他送来药时，刘嘉庆的眼睛湿润了。

那天晚上，两人抱在了一起。

畸形爱恋矛盾频出，保男儿尊严怒起杀心

秦小丽出生于北京郊区，是个风尘女子，她较刘嘉庆大两岁，长期的歌厅生活，使得她对男人极具手碗。因长像漂亮，身材苗条，颇受客人喜欢。在认识刘嘉庆之前，她私底下和一位房地产老板走的很近。刘嘉庆第一天来歌厅上班，她就喜欢上了他抑郁的眼神儿和帅气的外表。小使把戏，刘嘉庆就被俘获了。

而刘嘉庆的情感经历颇为单纯，虽然秦小丽的身份时常让他难以启齿，但责任感已存内心。

那几天，秦小丽每次代班，都会多给刘嘉庆派些房间，这样他可以多拿些小费。不忙时，两人又会发些短信打情骂俏。2009年元旦后，在秦小丽的安排下，刘嘉庆离开了宿舍，搬进秦小丽在外租住的房间，他们开始了同居生涯。

起初，这段“爱情”甜蜜而温馨。白天，两人在开心网上偷菜、打游戏。晚上，他们一起去歌厅上班，虽辛苦也甜蜜。可时间久了，畸形的恋情使得两人矛盾频出。一天晚上，刘嘉庆看到秦小丽在包房内和一个中年男人搂搂抱抱，他闯进房间，一把将秦小丽拉了出来，质问：“你不是说自己从不接客吗？为何和客人贴的那么近。”秦小丽用力向后甩了下头发，取笑的口吻说：“哥哥，你不会啥也不懂吧，客人就是上帝，明白？”说完，扭头进了房间，继续和客人有说有笑。

当晚回到家后，两人争执不休，秦小丽一幅叫嚣的样子：“我这样做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为了将来有个安稳的家。靠你那点钱，能干什么？”说着，将手中水杯摔个粉碎。刘嘉庆一下子蒙了，沉默好一会，他认可了女友的话，内心安慰自己说那只是逢场作戏。于是，又开始笨嘴笨舌的向秦小丽承认自己的错误。

刘嘉庆在感情方面的稚嫩，让秦小丽内心窃喜，她如获至宝般想抓住这个单纯的大男孩。于是，她向刘嘉庆提出了条件：“你以后不用去歌厅上班了，在家待着吧，反正我也能养活你……”刘嘉庆本身就讨厌歌厅里的环境，感情上又把秦小梅当作了可结婚的女友，他索性答应了。

刘嘉庆成了全职宅男，洗衣、做饭、收拾卫生，闲时就上网泡论坛。这天上午，秦小丽下班回来见他正和一女网友视频，火冒三丈，一下将手包扔了过来，气愤地说：“我天天养着你，就是让你和别的女人聊天啊，告诉你，以后不许给我加网友。”说着，她把刘嘉庆推看，开始查看他们的聊天记录。幸好，没有过格的语言，秦小丽这才罢休。

为了不给刘嘉庆见其他女人的机会，秦小丽上班时干脆锁上了房门。

待在“笼子”里，刘嘉庆憋屈坏了，他想走出去，可又不知道到社会上自己能干什么。周末，战友打来电话，邀请大家聚下。刘嘉庆征得女友同意后，带着秦小丽赴约。顾于面子，他隐藏了秦小丽的真实身份，说她是搞化妆品的，收入很好。战友无比羡慕地说：“你太厉害了，在部队是优秀士兵，在灾区是英雄，在感情上又是如此幸福……”战友的话，让刘嘉庆无比惭愧。

第二天，刘嘉庆打电话给母亲，说他找了个北京女友。母亲欣喜，让他过年一定带回家。几经努力，刘嘉庆说服了秦小丽。2009年正月初六，他们回到了章丘老家。看到“准儿媳”，刘母高兴坏了，忙前又忙后。

可是，秦小丽看到刘家只是低矮的几间平房，像泄了气的皮球。第二天早上，当刘嘉庆提出要给家人留下几百元钱时，秦小丽大怒，叫骂道：“你是不是个爷们儿，自己挣不了钱，还向我要钱给你家人，什么玩意……”刘嘉庆想说什么，秦小丽接着说：“就你这穷家，还想娶媳妇？切，谁瞎眼了吧！”刘嘉庆不允许他如此污辱家人，出手就是一耳光。秦小丽哪吃过这亏，连着反击两个耳光，怒斥道：“你给我跪下，不然我给你闹翻天。”刘嘉庆又蒙了，他真怕争吵声引来母亲。无奈，跪了在床边。

就在这时，刘母闻声赶了过来，刘嘉庆赶往起身，谎称两人在闹着玩。

正月初九，刘嘉庆和秦小丽离开老家，回到了北京。此后，秦小丽的脾气越来越大，时常拿刘嘉庆出气，而他却单纯地认为女孩子都任性，男人应该忍让些。哪知道，正是这种“懦弱”，助长了秦小丽的威风。

3月7日，秦小丽睡着后，刘嘉庆无意中翻看她的手机，竟看到数条暧昧信息，从内容看出对方是位房地产公司经理，两人好了已经很久。刘嘉庆气晕了头，想到自己被戴了绿帽子，还痴心想着结婚，不禁狂声咆哮。秦小丽被吵醒，对其大骂不止。刘嘉庆没有说多余了话，提出分手。秦小丽坚决不同意，并电话找来两个年轻小伙，对刘嘉庆一顿揍，并威胁他说再敢提分手，小心他和家人的性命。

这件事，让刘嘉庆对秦小丽彻底失望了，可担心家人有意外，他隐忍了下来。然而，隐忍埋藏了巨大的危险，时机成熟将瞬间爆发。

3月17日凌晨，秦小丽从歌厅回到家，睡觉前叮嘱刘嘉庆：“我上午要出去办事，你早上8点喊醒我。”刘嘉庆答应后倒头睡下。哪知，等他醒来时，已是上午10点，他连忙叫秦小丽起床，可没有叫醒。到了12点多，秦小丽才醒过来，一看都中午了，秦小丽开口就骂：“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死了算了，养你什么用，叫个床都叫不明白……”越骂越难听，甚至连刘嘉庆的母亲都骂上了。两人争吵之际，秦小丽跳到沙发上用玻璃杯砸向刘嘉庆的头部，还呵斥道：“给我跪下，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那一刻，刘嘉庆觉得自己的人格和作为男人的尊严被彻底践踏，实在忍无可忍。一怒之下，他冲上前双手掐住了秦小丽的脖子……

秦小丽的脸色在慢慢变化，由怨恨到求饶，可刘嘉庆的手却是越掐越紧。

一会儿，秦小丽的眼睛没神儿了，舌头也向外伸了出来……

10分钟后，刘嘉庆松开了手，秦小丽死亡。

千里运尸母亲报警，乡亲们联名为英雄求情

掐死秦小丽后，刘嘉庆蹲在墙角点然一支烟。朵朵烟雾驱散开来，可他心中的恨却没有完全释放，想到此前秦小丽对自己的叫骂和欺骗，刘嘉庆越想越认为自己窝囊，认为是秦小丽葬送自己美好的人生。这时，就见他掐灭烟头，从裤了上抽下一条红色的呢绒腰带，套在了秦小丽的脖子上，然后两手用力……

五六分钟后，刘嘉庆松开了手，他接着又点燃一支烟。此时，他脑海里像翻滚的江水一样，肆意奔流。好一会儿，他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杀人了，这该怎么办？迷茫之中，刘嘉庆感觉自己饿了，他打开一桶薯片，一片接一片的往嘴里送，吃完一桶就立在墙角。一边吃一边苦想，一直到摆完第50个薯片桶后，刘嘉庆决定潜逃。

简单收拾下，刘嘉庆把秦小丽的一台笔台本电脑和两部手机装进包里，后匆忙拎包赶到了北京西站，他于当日23时乘座K411次列车赶往山东。当列车行至济南黄河洛口铁路桥处，他将作案时曾用过的剪刀和剪断的呢绒腰带抛于了黄河。次日凌晨4点，他到达济南，然后打车回老家。

回到家，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天。3月19日晚上，秦小丽的手机突然响起，号码显示秦小丽的妈妈，刘嘉庆挂断，他用秦小丽的口气回复了条短信，说：“妈妈我没事，我嗓子说不出话。”担心再有人打来电话，他干脆将其中常用的号码转移到了秦小丽同事颖颖的手机上。

秦小丽的妈妈发来短信：“你是不是最近要整容啊？”一个月前，秦小丽曾打电话向家人说过，当时刘嘉庆在场。于是，他很快回复：“您太聪明了，我这次回家您肯定不认识我了，我整得特漂亮。”

这些电话和短信让刘嘉庆不安起来，他担心秦小丽的尸体会被人发现，必须妥善处理。于是，20日下午1点，他雇了一辆黑的士赶往北京拉尸体。在车上，他又用秦小丽的手机给颖颖发短信：“最近有点背，你给我送点钱压压点，我在不家，你把钱放在我门前的脚垫下面。”因为秦小丽和颖颖平时关系好，两人的心性刘嘉庆都熟悉，所以在颖颖收到短信后，很快将1100元送来放在脚垫下面，没有敲门就离开了。

晚上8点多，刘嘉庆赶到了北京，他让司机在楼下等着，自己上楼了。在门口，他先取出脚垫下的钱，然后进屋将秦小丽的尸本装进了一个黑色的皮箱里，20分钟后，将箱里拖下楼放进了出租车后备厢，又连夜赶往山东老家。

21日凌晨4点，刘嘉庆拖着黑皮箱来到了爷爷家。喊醒了爷爷，叫老人家打开东屋的房门，爷爷见情况不对，追问他拖的是什么东西。刘嘉庆说：“犯法的东西，你不要碰。”说着，他用一块红布把皮箱给遮上了。爷爷无不担忧地说：“孩子，犯法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干啊，告诉爷爷，那是什么，里面是不是人？”刘嘉庆看了爷爷一眼，冷冷地说：“是死人，你不用管。”说完，就离开了家。

刘嘉庆走后，爷爷的心乱成了一片，老人家想都不敢想曾经被人尊重的孙子会杀人。几经犹豫，他都没敢碰皮箱，一直到了下午19时，老人家感觉事情不妙，就跑到隔壁叫来了儿媳。

当刘母听说自己的儿子竟然拖着一具尸体回来时，当时吓得双腿发软。她给刘嘉庆打电话，没人接听。六神无主时，刘母给刘嘉庆的舅舅打电话，舅舅听个大概，问道：“姐姐，如果小庆真的做了错事，你会不会把她交给警察。”刘母不加思索地说：“会，他要真杀了人，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一翻商量后，21日23时，刘母拨打了110报案。

章丘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接到报案后，迅速调动警力赶赴现场。很快，警察在刘嘉庆爷爷家东屋里发现了黑皮鞋，打开一看，行李箱内头东北内西南蜷卧一女尸，上身穿黑底黄花毛衣，下身穿友色毛裤。

在屋外的刘嘉庆爷爷获得消息后，四肢顿感无力，手扶墙边瘫坐在地。而刘嘉庆的母亲强忍巨大心痛，配合警察做好全力抓捕刘嘉庆的工作。

再说刘嘉庆，离开爷爷家后，他去找好友朱强。两人在饭馆点了些酒菜，刘嘉庆话语很少，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喝醉后，他岂求朱强说：“我经常在外面跑，一时不小心很可能会犯大事，到时你一定要帮我照顾下母亲和爷爷……”朱强当时感觉事情不妙，问原因刘嘉庆也不说。

两人散场后，已时凌晨3点，刘嘉庆要回爷爷家。可待他刚进入家院子时，守候在四周的侦查员一拥而上。面对天降的警察，刘嘉庆并不感觉意外，他毫无反抗……

杀人犯刘嘉庆被顺利抓获，消息很快传到了北京市公安局，2009年3月25日，北京警方将嫌疑人刘嘉庆接收并带回北京送往了看守所。

刘嘉庆被警察带走后，刘家乱成了一锅粥，大家闻听消息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三五成群的乡亲们走进刘家，询问情况。当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每一个人都含泪惋惜。

是啊，昔日乡亲们心中的英雄突然变成了杀人犯，让他们如何接受呢？可事实摆在面前，处犯法律必将接受制裁。一连数月，大家都为刘嘉庆的愚蠢行为叫苦，想到这个孩子本性善良，希望能颇得法律的从宽处理。于是，近百名乡亲们联名上书，肯请法院能给刘嘉庆一个重新作人的机会。

与此同时，杨文军、陈家业、李豪、熊佳等人在得知消息后，也纷纷向法庭出示证明：刘嘉庆参与汶川救灾，几经生死，事迹光荣……

2010年4月8日，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对此案作出一审宣判，刘嘉庆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致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依法应当头判处死刑，但鉴于刘嘉庆系被亲属举报而被查获归案，故可不立即执行。

悲剧的发生让人们唏嘘不止，作为曾经的救灾英雄，倘若刘嘉庆当初在事业遭遇挫折时，能理智的调整自己的心态，或许就不会自暴自弃，导致误入风尘女的爱情包围圈而酿成悲剧。当前，玉树地震暴发，面对社会上更多的志愿者和爱心人士，有关部分也应该考虑到灾后对志愿者们的心理帮助工作，使其更细化，更有效。（尊重当事人，文中人物为化名）

律师点评（万方亮，北京市中淇律师事务所律师）：

本文是根据万方亮律师代理的韩纪松故意杀人一案，由《婚姻家庭》的记者改编而成的，发表于《南方周末》和《婚姻家庭》。本律师身为男女主角感到可悲，这本是可以避免发生的悲剧。如果双方懂一点法律知识，能够及时回头，控制自己的情绪和行为，就不会有这个悲剧的产生。这个故事给世人一个很好的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