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路漫漫 ， 永不松懈(刘耀东 )

法路漫漫 ， 永不松懈

来源：法学院 阅读数：811 更新时间： 2007-06-29 22:46:06

                           刘耀东
               （大连海事大学法学院）

一 、法律人的使命

我们知道，治病要找医生，架桥要找工程师，那么打官司就要找律师。在国外有两种职业最为崇高——医生、律师和法官，因为医生是给人看病的，而律师和法官是给社会看病的。律师、法官、检察官等所有以法律为职业以及在法学院研习法律的学生我们将其称为“法律人”。
安，法律一个民族在强敌入侵，风雨飘摇之际，士兵和将官成了民族的脊梁；但是，马上得来的天下不能马上治之。在和平年代，一个民族如若长治久人必将肩负兴国安邦的重任，当然，其他行业的人也一样重要，不过责任和分工不同。大家知道，英国现任首相布莱尔是法律人；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是法律人——一个浪漫的法律人，而且跟我们一样他是搞海商法的，还教过三年海商法（有人调查过美国54任总统中有39位是法律人）；俄罗斯总统普京是法律人；台湾的阿扁也是法律人——台大法律系毕业，并且也是学海商法的；蒋经国的私生子章孝严、章孝慈也是法律人，他们是哈佛大学的法学博士，其中章孝慈曾任台湾东吴大学法学院院长、校长；古巴国务委员会主席卡斯特罗也是法律人——哈瓦那大学的法学博士；葡萄牙现任总统桑帕约也是法律人，一位出色的律师，他是里斯本大学法律系毕业；巴勒斯坦新任权力机构主席阿巴斯也是法律人，他毕业于大马士革大学法律系。我当然不认为，只有法律人才能当总统，做主席，但既然国家提倡依法治国，就必然要倚重法律人来治国。我们很欣慰的看到，在我们这个国家，法律人的声音越来越高，法律人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美国第23任总统伍德罗•威尔逊说过：“我选择的职业是政治，我所开始从事的职业是律师，我从这个职业开始是因为我知道它会通往另一个职业。”林肯也说过“只要有机会，对于一个不择手段获取知识的人，就能脱颖而出，而这种机会在知识的获取过程中，时刻都会出现。当我最终与法结缘之后，机会对于我就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了。”
在西方国家的传统中，法律职业是通向“财富名誉官职君主的会议室——甚至可以达到王位本身”的途径，法律不但是有野心和有抱负的人的精神食粮，并且是一切智力活动的唯一滋养，成为优秀青年学子竞相选择的目标。所以，我们大家选择了法学院，选择了法律不仅仅选择了一个日后可以生活宽裕的职业，也选择了一个美好的前程。其实，法律本来就是一门社会和国家治理之术，法律人的责任就是治理国家，治理社会。孔子在《礼记》中说：“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先齐其家；欲齐其家，先修其身…….身修则家齐，家齐则国治，国治则天下平。”孔子所说的虽有“假、大、空”之嫌，但修身、治国、平天下，这是法律人的责任所在。西南政法大学或许也因此将其校训定为“博学笃行，厚德重法”此外，北宋的张载有一句奉为读书人使命的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都应成为我们现时法律人的使命。最后，让我们重温一下19世纪德国伟大的哲学家康德的那句话，“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越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顶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
 法律虽然是严肃的，但法律也是有感情的。法律为什么会有感情？这就需要我们——我们这些学习法律的人。我们要让原本严肃的法律充满感情，从而使那些对法律敬而远之的老百姓去相信法律、接近法律、运用法律主张自己的权利。法律是有光芒的，她的光源就是公正与智慧；头顶的星空悄然闪烁，身边的法律日复一日的浸化人们的心灵。在英国有这样一个案例：2003年12月4日，一位名叫莎拉的护士因开摩托车时吃苹果被交警拦住，当时警察以为她在打手机。当发现自己看错时，这名警察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是继续对莎拉处以30英镑的罚款。不服气的莎拉说了一句“这很无聊”然后转身驾车离开，结果莎拉被告上法庭。案子托了一年多，期间莎拉被庭讯10次，因违反交规，莎拉最终被判罚款160英镑并且警方为此案花费了1万英镑。一件绝对简单的案子，竟托了一年多的时间，最终罚款也不过只有160英镑，而警方却花费了1万英镑，如果单纯考究经济效益，警方也未免太过于小题大做了。但是，从竭力维护法律的尊严和执法权威的角度来审视，英国警方的做法无疑是必要的。交警虽然看错了，但因为开车吃苹果跟打手机一样，都是交通法规禁止的危险动作。英国警方不惜花费1万英镑，费时1年多，将莎拉告上法庭，这种较真和强硬，无疑是竭力维护法律尊严和执法权威的高度体现，它所产生的积极作用，肯定不是1万英镑所能比拟的。据统计，全国每年因道路交通事故而死亡的人数大体在11万人左右。我国交通事故的高发，原因自然有多方面，但跟司机蔑视交通法规和交警执法不无关系。而司机之所以如此，主要是警方缺乏较真的精神和执法不够强硬造成的。法律尊严和执法权威得不到警方的竭力维护，自然对司机起不到强有力的约束，其代价就是生命和财产安全遭受巨大的损失。法律至上的观念深入人心，并得到切实的贯切落实，是法治社会的基本要求。这就要求我们法律人的努力。
         法律也是一门艺术，正如中央电视台今日说法的主持人撒贝宁所说：“我们学习法律就是要在利益的天平失去平衡的时候从新寻找一个支点。”此外，目的法学的耶林在《为权利而斗争》一书中有一句经典的论述：“不管是国民的权利，还是个人的权利，大凡一切权利的前提就在于时刻准备着去主张权利。法不仅仅是思想，而是活的力量。因此，正义女神一手持有衡量权利的天平，另一只手握有为主张权利而准备的宝剑。无天平的宝剑是赤裸裸的暴力，无宝剑的天平则意味着法的软弱可欺。天平与宝剑相互依存，正义女神挥舞宝剑的力量与操作天平的技巧得以均衡之处，恰恰是健全的法律状态之所在”。所以，我们法律人就是操作这利益天平的人。
                  
二、学习法律的方法（一己之见）

         在法律这块责任田里，自己已经辛勤耕耘了三年多，虽然脚步是稚嫩的，但多多少少也留下自己的一点曲曲折折的思想轨迹。
         国内有位知名法学家说过这样一句话：“我那里是什么法学家，我只不过是比别人多读了几本书而已。”我觉得这句话一语道破学习法律的真谛。三年来我们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当然我们习之不精。
         我认为，一个人通过高考，进入到法学院学习，或者说从一位普通的高中生过渡到一位法学院的学生——一位法律人，这中间有一个桥梁，那就是“法律思想的建立”。那么，接下来的问题是怎样建立法律思想？大一上学期就是法律思想建立的时期，可是我敢断言大家都荒废了，我们也荒废了。因为，我们在大一的时候开始也不知道这一点，也没有哪一位学长给我们讲过。大一我们开的宪法，现在你们又加了法理。学习宪法就是要建立或者说了解一种宪政思想，那么，你就应该去读一读《联邦党人文集》这本书会带你去了解两百多年前美国国父——托马斯•杰弗逊、亚历山大•汉密尔顿、托马斯•潘恩在制定美国宪法时的宪政思想。还有《西方法律思想史》（在其他政法院校这是一门必修课）它会使你了解从古希腊——古罗马——欧洲中世纪——近现代的法律思想和法学流派。像霍布斯的《利维坦》、洛克的《政府论》、孟德斯鸠的《论法的精神》、卢梭的《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和《社会契约论》在这本书里它会用几页乃至十几页的篇幅将其主要内容作出叙述，从而使你不必投入大量的时间去读这些专著就可了解其深邃的思想精华。还有德国著名法学家鲁道夫•冯•耶林的《为权利而斗争》、周旺生的《立法学》这些书都应该是在大一伴随着宪法的学习读完的。“任何东西拥有的时候不知珍惜，懂得珍惜的时候已不在拥有。”而今我们知道的时候却没有了时间。
其实，宪法学到最后你如果能总结出一点，那就是：宪法不是为社会大众制定的，而是为国家机关制定的。我们都知道，统治阶级制定宪法是为了制约她的代理人国家机关的权力，就像大家将要在民法中学到的代理制度一样，被代理人要与代理人签定授权委托书以限制代理人的权限。为什么呢？你可以从孟德斯鸠的一句话中找到答案“一切有权力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这是一条万古不易的经验。有权力的人们使用权力一直到遇有界限的地方才休止。从事物的性质来说，要防止滥用权力，就必须以权力制约权力。”因此，宪法就是国家机关使用权力的界限。也正因为宪法是为国家机关制定的，所以她不能成为人民法院的裁判规范。通俗的说就是，法官不能援引宪法来判案，因为这样可以扩大法官的自由裁量权，明确这一点很重要。
         另外，我们在学任何一门课的时候，至少有两本教科书（我民法有十本教材）。学一门法律课你就需要知道在国内搞这方面法律的知名学者是谁。此外，多买几本教材的好处可以“互补”因为在一本教材上没有的东西或许在另一本教材上可能就会找到，你也会因此比别人知道的多。比如说民法是由民法总则、人身权、物权、债权、知识产权和继承权六部分组成。每一本教材都包括这样六个部分，可是一本民法教材中的某一部分远没有一本专著详尽。比如说一本民法教材的物权编就没有单独的一本《物权法》教材详尽。我建议大家单独买《民法总论》（法律出版社出版，梁彗星主编或者中国法制出版社出版，龙卫球主编）、《人格权法》（法律出版社出版，王利明、杨立新主编）、《物权法》（法律出版社出版，梁彗星、陈华彬主编）或者孙宪忠主编的《中国物权法原理》、《债法总论》（法律出版社出版，社科院的张广兴主编）、《侵权行为法》（法律出版社出版，王利明、杨立新主编）、《侵权行为法归责原则研究》，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王利明主编。《继承法》（法律出版社出版，郭明瑞、房绍坤主编）此外还有几本民法教材：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出版，张俊浩主编的《民法学原理》、高等教育出版社和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魏振瀛主编的《民法学》、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郭明瑞主编的《民法学》；张俊浩主编《民法学原理》，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商法也是这样，商法是有商法总论、公司法、破产法、票据法和保险法组成，同样我建议大家单独买《商法总则》（人民大学赵中孚主编）、《公司法》（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政法大学的赵旭东主编或者武汉大学出版社出版，冯果主编）、《票据法》（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王小能主编或者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出版，刘心稳主编）、《破产法》（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郭瑜主编）、《保险法》（法律出版社出版，武汉大学法学院院长温世扬主编或者北大出版社出版，覃有土主编或法律出版社，李玉泉主编）《合同法》（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王利明、房绍坤、王轶）或法律出版社崔建远教授主编。此外还有一本商法教材比较好，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出版，李永军主编的《商法学》。最后，还有一本书是应该看的——《罗马法》。我们知道，目前我们有自己的《刑法典》却没有自己的《民法典》。当然，《民法典》正在紧锣密鼓的起草过程当中。我们国家的刑法完全是我们自己的、是本土的而民法不是，我们的《民法通则》是参照《苏俄民法典》来制定的，换句话说，是外来的不是本土的。法律也是一种文化，具有较强的地域性和民族性。从社会学角度观察，法律规范可以分为道德性规范和技术性规范，而民法、刑法中的大部分条款都是道德性规范，它与一个国家的信仰、风俗、伦理道德有着密切的关系。一百多年前，英国著名法学家、历史法学派的亨利•梅因作出了一个著名论断：判断一个国家文明程度的高低，只要观察一下民法和刑法在该国法律文化中的地位即可获知答案。大凡文明程度比较高的国家，其民法就相对比较发达，并且会在整个国家的法律文化中居于核心和灵魂地位；在文明程度较低的国家，其刑法就特别发达，而民法相对萎缩。我们的民法文化不发达直接源于中国长期推行“重刑轻民”的传统。民法为什么如此重要？因为它是商品经济社会或者说是市民社会的重要的行为规则；因为它以权利为基石、以权利为各种制度的逻辑起点；把个人视为法律关注的焦点。正如孟德斯鸠所言：“在民法慈母般的眼里，每一个个人就是整个国家。”目前学者正在起草的民法典也是参照大陆法系国家的民法尤其是德国来制定的。我们学法理都知道大陆法系国家的民法都渊源于罗马法，我们的教材在讲述每一个法律制度的时候都会从罗马法开始讲起。那些政法院校《罗马法》是必修课，关于罗马法的教材主要有三本：意大利学者彼德罗著，政法大学黄风翻译的《罗马法教科书》，周枏主编，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罗马法原论》，陈朝壁主编，法律出版社出版的《罗马法原理》。我的意思是学习法律就应该广窥博取，要想消化首先得吃下去，等你吃的多了自然就会消化，就像老牛的反刍一样，先吃下去然后再来回味。法学院的学生必须彻底走上法学之路，法学必须成为其唯一的目标。年轻人不能没有梦，对于法学院的学生来说，法律就是我们的梦。要是能像读金庸小说一样读法律书，还会有法律上的不精通吗？要能像看青春偶像剧一样听法律课，还能学不好吗
？法律学习需要的是一种痴迷，就要像迷上一位可爱的姑娘一样的痴情。让我们领略一下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霍姆斯那段精彩的演讲，“如果我们打算把法律当作我们的情人来谈论的话，我们只能用持久的和孤寂的激情来追求她——只有当人们像对待神祉那样倾尽全部所能才得以赢得她。那些已经开始了追求而没有着迷，半途而废的人们，要么是因为他们没有赐得一睹她圣洁美好的形象，要么是因为他们缺乏为如此伟大的追求而努力的心思。对于法律的恋爱者来说，小说家笔下克洛伊般的爱情和命运的悲欢离合故事是多么的不值一提！”本科阶段我们要明辨是非，不需要过多的去怀疑一些东西，我们只有博览法学著作以打下坚实的基础。等到研究生阶段我们应该做的就是反刍本科阶段所吸收的东西，然后颠倒是非。这或许就是宋代理学家程颐所说的“怀疑与学问，学贵须疑”。那么到了博士阶段，我们就可以无事生非了。
         再者，学习法律应该有自己的观点，要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法律出版社有这样一句话：“请你不要走在我前面，我不一定跟随；请你不要走在我后面，我不一定领路；请你只走在我旁边，与我同行。”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法律的学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像有人说，在文学界和商界，天才一夜之间就可以产生。而且年轻的程度足可以使你张大嘴巴，但是你不要奢望这种情况会发生在法学界，因为法律是一个过于厚重而漫长的积累过程。
还有一点也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要理论联系实践，而且实践在某种程度上更重要。苏轼有一首诗《琴》：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当然这首强调的是主客观的结合。有一位海外归来的律师说过这样一句话：“告诉我如何去做，我会忘记；教我如何去做，我会记得；让我帮你去做，我会理解和掌握。”这句话一语道破法律学习中理论与实践的关系。曹聚仁先生原本是枯坐书斋的学者。抗战期间，因为国难家愁，步上了“一蓑风雨任平生”的行旅生涯，写出了不朽的《万里行记》。作为一位记者和学人，他最反对“客里空”式言论。这种言论的特点就是坐井观天，凭空捏造。同样，作为一名法律人，如果从书本到书本，难免成为“客里空”式的人物，法学界也不乏这样的人物。“客里空”式的人物就是“空头理论家”——满腹经纶，一无是处。俗话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法律人在可能的情况下，应当各处走走。江南的烟雨，大漠的孤烟，不仅给人以美的享受，更可能使你对生活以及法律有更深切的体悟。
在这我不得不提一个人，他也是一位法律人——华中师范大学法学博士于建嵘，现在是社科院农村研究所研究员、著名的“三农”问题专家。他给那些沉寂于书斋、从理论到理论的“客里空”式学者树立了典范，他说过这样一句话很值得我们思考“走下去，走下去，倾听，思考，然后发言。”就像毛主席所说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而这恰恰是现今的学者尤其是研习法学的学者所缺乏的。在中国政法大学的一次论坛中，他指着一位著名法学家对数百名政法大学的师生说：“你们千万不要学他们这些人的逻辑和理论。不要说法官有良心但现在没有办法！如果舍不得自己的乌纱帽去守住法律公平这一底线，就是没有良心！就不配来讲法律和做法官！”让我们用《犹太法典》中的一句话共勉：“一个要取得成功的人必须具备以下素质：能够容忍那些不能改变的事（仁）；要有勇气去改变那些能够改变的事（勇）；要有智慧去区别上述两件事（智）”
三、训练语言

        英国著名大法官丹宁勋爵在《法律的训诫》一书中，告诫法律人，要想在与法律有关的职业中取得成功，你必须培养自己掌握语言的能力。当你希望法官相信你的理由，所依靠的正是你的语言。当你解释法律的某一条款，你必须研究的还是语言。作家孙犁曾说过：“从事写作的人，应当像追求真理一样去追求语言，应当把语言放在心里，用心来锤炼它。熟悉你的语言就像熟悉你的军队一样。”当然，语言能力是多年涵养的结果，不要指望短期内可以速成。唐朝诗人贾岛在《剑客》一诗中写到：“十年磨一剑，霜寒未曾试。今日把问君，谁有不平事？”我们要十年磨剑，我们要终生磨剑，我们要磨出一把寒光彻骨的语言利剑。所以，我为我们法学院不开大学语文而感到不解。
  我想以上这些没有一位学长给你们讲过，因为他们深深的陷入了枷锁之中。卢梭在《社会契约论》的开篇说：“人生而是自由的，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从我们睁开幼稚的双眼，父母就开始教育我们——不管你懂不懂；后来，小学老师、中学老师；再后来，大学老师，一个接一个的教育我们。每一个教育者都希望我们“牢记他们的教导”这些教导可能是养份，也可能是枷锁——思想的枷锁。我们的父母，我们的老师很被牢牢的套在枷锁之中而浑然不觉。他们无意地、友爱地给我们套上了枷锁。道德思想、学术理论都可能成为枷锁，从而成为遮蔽我们慧眼的尘沙，而我们法律人更是要突破这种枷锁的束缚，追求真理，追求自由。
当前，我们法学院的教育模式就是一种枷锁，想必大家已经了解。毛泽东在他10岁的时候写过一首《咏天井》的诗，下面让我们来共同回忆一下：“天井四四方，周围是高墙。清清见卵石，小鱼囿中央。只喝井里水，永远养不长。”所以，如果我们囿于我们所发的那几本教科书，我们就是只喝井里水的小鱼，永远不会在知识层次和结构上长大，只能是马齿徒增而已，以致于四年后毕业的时候徒发长叹，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学到。
最后，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但我们有大把的青春在手，有无穷的精力在身。我们要将自己培养成狮子，一群有良知和社会责任感的狮子，一群不仅会自己找食，而且会带领别人找食的狮子。
我们的这条路，既不是被炽烈的阳光映照的路，也不是被阴惨的暗影包裹的路，而是一条在熹微的晨光中默默呼吸的永生之路。只要阳光还在，只要梦想还在，只要为梦想奔跑的姿态还在，我们就要拥抱未来，相信未来总有一条路为我们每一个人而独自敞开。
想想当年那些清教徒，改变一下信仰不就完了吗？但不！宁肯背井离乡，也亦无反顾，显示出一种追求与信仰，为了心中的梦，可以忍受生活的孤寂与乏味，法律人生亦是如此。
“我或许不是什么师长
我只是一位给你们指明方向的同路人
我指向前方
这前方不仅是你的
也是我的。”
萧伯纳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