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还是爱自己

引子：原本相爱的一对模范夫妻却因妻子的精神疾病发作而使家庭陷入困境，妻子连续三年的发病使得丈夫苦不堪言，精神极度疲惫。丈夫在报纸上写了一篇文章讲述了自己三年来照顾妻子的过程以及自己身体的疲惫和心灵的孤寂，文章情真意切，感人至深。很快他的文章引起极大反响，有一名女性竟然亲自找上门来，不计报酬的帮助男主人照顾精神病人。日久生情，男主人想要和自己患精神病的结发妻离婚，之后和这位来帮助他的女人结婚。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与结发妻离婚，还是应当对妻子不离不弃？模范丈夫面临两难选择。。。。。。

人物：

冯美玉  女 38岁  普通女性，35岁那年因单位人事变动诱发精神病

王  成  男 41岁  模范丈夫，爱好写作

洪  敏  女 32岁  农村进城离异妇女，被王成的文章感动而走进了他的家

      经常有人问我什么样的婚姻才是完美的婚姻？我通常会告诉他们，婚姻没有完美，最好的婚姻就是平淡如水的婚姻。有人会继续追问，是不是因为你每天都处理不幸婚姻，而使你有这样消极的想法？其实生活就像一杯水，平淡的生活中加一点盐，生活就会有味道，但是当生活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改变的时候，人们又将如何面对呢？我今天想要给大家说的这个故事就是一个原本平静温暖的家庭，因为意想不到的变故而使得这个家发生了巨变，那么这个家庭中的成员又会有怎样的表现呢？

    冯美玉与王成结婚十余年，虽然一直没有孩子，但是两人感情一直保持的不错，冯美玉属于那种外表并不出众的普通女人，她有的只是一个寻常女人的一切，按时上下班、孝敬公婆、和丈夫和睦相处。她的性格属于那种内向的，她平时非常注重自己的言行，谨小慎微的处理着人事。丈夫王成也是一个最普通的男人，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脾气也很好，有时候闲了还爱写点“小豆腐块”之类的投到报纸上。就是这样一对普通人组合而成的家庭，也是人人羡慕的一对模范夫妻。

2003年冯美玉所在的单位人事改革，按照学历、工作年限及工作绩效决定工作岗位，冯美玉在这个单位勤勤恳恳干了十年，好不容易才爬到了科长的位置上。现在科里的年轻人净是本科生、研究生的，而她只是个大专文凭，虽然资历老，但是她所在的这个科要求高，需要更新知识快，冯美玉已经不能和年轻人比了，在日常工作中她就感觉到了来自年轻人和领导的压力。她不敢放松自己，身为科室领导她几乎天天早出晚归，科里的事情事无巨细她都要关心到，领导的一个责怪眼神都让她胆战心惊，生怕因为自己做错什么而让领导对她有不好的看法，她的那种谨小慎微的性格在这段时间表现的特别明显，心思特别重，一点小事她就会喋喋不休，半天放不下，总是拉着同事讲：今天某某领导斜视了我一眼，你说他是不是因为我那件事没有做好啊？同事见她这样说，大姐，你不要紧张。在家里王成发现妻子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炒菜忘了倒油，起锅忘了关火，几次差点出了事，王成问她怎么回事，她眼睛直直的盯着一个地方，自言自语似的说，太累了，太累了，王成知道最近考核的事，于是就劝她放松一点。可是到了考核的日子，她还是败在了年轻人的手下，她由原来的科长降为普通科员。冯美玉最担心看到的结果还是出现了，她的精神一下子就崩溃了，哭着就回了家，王成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王成给她端了饭，她边吃边叨叨，但也听不懂她含含糊糊的说什么。过了一段时间，单位给王成打电话说，冯美玉最近精神状况比较差，我们建议她在家歇一段病假。王成知道她因为工作的事心情不好，所以家里什么事也让着她，可偏偏冯美玉不买这个帐，动不动就对王成又骂又打的。好好的一个女人，突然因为工作的事变得如此狂躁，心疼她的丈夫带她去医院开点镇静的药，可是大夫给她做了检查并详细询问之后对王成说：“她的病可能不是太乐观，建议你到安定医院去检查一下”，王成一听这话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妙。经过精神科医生的细致检查得出结论：冯美玉因情志郁结诱发狂躁型精神分裂症。医生说像她这种病会极度兴奋，病人表现为严重的思维紊乱、言语杂乱无章、行为缺乏目的性；这类病人也可能出现自伤或伤人毁物。因为病人的兴奋躁动是持续性的，所以家属有充分的思想准备，要保管好家里的刀、剪、火、煤气等危险物品，但最根本的办法，是使用大剂量的、具有强烈镇静作用的药物来控制病人的兴奋。如果在家里护理病人确有困难，则可以强制病人住院治疗。

听到这个如惊天霹雳般的消息，回想起妻子从前的温柔神情，再和现在疯疯癫癫的样子对比，王成也差点倒下，他从来也没想过，电视上看到的情节有一天会在自己身上发生。悲伤之后的王成，叹口气说，没有办法，世事无常，妻子得了这个病，我是她的丈夫我就得照顾她啊！于是，王成就开始照顾一个精神病妻子的过程。

妻子得的是狂躁型精神病，也就是人们俗称的“武疯子”，此类患者的特点是：伤人没有目的性，突发性强，若缺乏有效监管，则会导致伤人事件的发生，严重威胁社会公共安全。

 那么可想王成的心理压力和生活负担该有多么的重！冯美玉得了这病以后，先开始是又哭又闹，打人、摔东西，后来变得也不知道干净了，有时还在地上打滚，把身上滚的浑身是土，脸也是花的，王成追着她给她擦脸掸土，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媳妇最爱干净了，当年的新媳妇多漂亮啊，来给擦擦。这美玉哪管丈夫这良苦用心啊，美玉对着丈夫的脸就上手抓，顿时王成的脸上就是几条血道子，王成顾不上自己的脸，死死的抓住妻子的手，哄她安静下来。王成做家务、给她洗衣服的时候是他最担心的时候，因为他得一边干活一边竖着耳朵听美玉有什么动静，一旦有异常响动，王成立马就跑到妻子跟前看她干什么，有时候美玉会拿着尖利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戳，为了防止妻子出意外，王成把家里所有尖锐的可能对妻子造成伤害的东西全都藏起来，就这样还是难以保证妻子不出意外。王成带着妻子每隔一个礼拜就去一趟医院开药检查，这看一次病也得花不少钱呢，可是美玉的病情就是不见好转。有一次，他领着美玉看完病回来，刚要开门的时候，隔壁大娘喊住他，说：王成，来我家拿桶油，省得你买了，王成就把门开了，对美玉说：“你先进去，我去拿下东西”，王成进隔壁也就不到三分钟的时间，拿着油直接就进了自家的厨房，等他放好东西再回卧室发现妻子根本就没进家，“坏了，可不能让她自己跑出去啊”，王成这就赶紧往外面跑去追她，院子里没有，大门口也没有，跑到街上也没看见妻子的身影，王成一边喊着妻子的名字，一边向路人问看没看见一个穿什么什么颜色衣服的女人，找了几条街都没发现妻子的踪影，没多大点功夫应该不会跑远啊，怎么就找不见呢？王成垂着头往回走，刚进大院门就听见吵吵嚷嚷的声音，王成赶紧跑过去扒开人群，大家一个院儿的都知道这个疯女人是谁家的，大家一看王成来了纷纷说：“看好你家媳妇，她又出来打人了”，原来美玉只是跑到隔壁的单元门里躲着，正好有个小男孩下学手里拎着书包进楼门，冷不丁看见黑乎乎的楼洞里猫着个人，再一看是院里的疯子，小孩拎起书包就朝美玉身上砸去，美玉手掐脚踹的就打小孩，小孩哪里能打得过大人，哇哇的大声哭叫引出了楼里的人。类似这样的事都不知道发生了多少回了，派出所都来人说让王成把美玉送进精神病医院，可是王成说，她疯是疯，可是我还是不忍心让她住在那里，精神病院哪有我照顾的好呢？我宁愿自己辛苦一点也要让她在家里。

丈夫王成三年如一日的照顾着妻子，生活的压力非常大，人也一直处于疲惫状态，但他咬牙坚持着，因为他觉得这是他做丈夫的责任。岳父岳母对王成是感激不已，逢人就夸自己女儿真是太有福气了。其间的种种艰辛，亲戚邻居都看在眼里，有人还劝他不然放弃了算了，三年了你也做到仁至义尽了，你的年龄也不算太大，你也该追求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了。

王成听着大家的劝告他内心既矛盾又痛苦，自己当初发誓要照顾疯妻一辈子的，原以为经过积极的治疗及细心的呵护，妻子能有所好转，但是妻子的病三年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每次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王成也越来越失望。他把自己三年来几乎不合眼的照顾疯妻的经历也成了一篇长长的文章发表在当地的晚报上。他在文章中写了自己曾经幸福的家庭，妻子的发病，自己三年来照顾疯妻的种种经过，他讲述了近一千个白天黑夜殚精竭虑为了妻子的病寻医问药，花净了家里的积蓄，一千个日夜自己无时不刻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自己的身心非常疲惫，妻子不能正常交流，那种黑夜孤独寂寞的感觉更加让人难以承受。

 文章发表半月后一个自称洪敏的女人敲开了他家的门，这个女人看起来三十左右的样子，长得很朴实，这个女人自我介绍道：她是农村出来的，有过一段短暂的不幸婚姻，这个女人大方的告诉他，她读懂了晚报上那篇文章中的孤独与无助，她说她愿意和他一起照顾疯病的女主人。王成大吃一惊，连说我不是那意思，可是这个叫洪敏的女人却铁下心要留下来，王成说你想留下来我也没地方留你啊，洪敏说：“我是农村里出来的，我不讲究什么条件，我是诚心想要和你一起照顾这个家的，你这样重情重义的男人很难得，你对自己的妻子如此之好，我愿意为这样的人分担生活的重担”。王成无法拒绝已经铁下心的洪敏的请求，于是他在院里给洪敏找了间平房就住了下来。以后两人就在一起照顾冯美玉，洪敏每天早上早早起来就给冯美玉倒上洗脸水，摆上牙刷给她洗漱，如果是伺候一般的病人二十分钟也可以干完这些事，可是给冯美玉洗脸就困难的多，她经常打翻脸盆，要么就是把水撩到洪敏身上，有时候洗一次脸要费上半个小时，重新打好几次水，洪敏非常有耐心，她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冯美玉，直到冯美玉配合着做完早上的第一件事。接下来就是吃药，要很苦，冯美玉不愿意吃，洪敏想了一个办法，每次吃药时她就拿一块糖，冯美玉喜欢甜的东西，洪敏说你吃一片药我就给你一块糖，但冯美玉有时也会耍赖，她把药片藏在舌头底下，一仰脖子假装吞了下去，有几次还真把洪敏骗了，这个小把戏被戳穿之后，洪敏每次都要检查之后才算吃完药。冯美玉发病的时候又打又骂的，王成一个人有时候都控制不了，洪敏就上去和他一起摁住狂躁的冯美玉，洪敏手上、胳膊上的一条条血道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可是洪敏一点怨言也没有，还反过来安慰王成，心疼他活得实在不容易。

自从有了另一个人和自己一起分担，王成感觉自己一下子减少了很多负担，渐渐得脸上也有了笑容，话也多了，还经常和洪敏开个玩笑什么的，洪敏对冯美玉的关心和照顾那是非常细致的，就像照顾自己家人一样。从身心上都放松了很多的王成，也从洪敏身上体会到了许久未有的温情，面对洪敏，此时的王成心里却如波涛汹涌般起伏，自从洪敏来到家里，自己的心灵变得愉悦起来，虽然妻子的生活还是需要那样照顾，但是他感觉新的生活已经开始了。

       王成在几天几夜的思考之后，他作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要和冯美玉离婚，想给洪敏一个名分。说实话，洪敏对自己、对妻子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她这行为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洪敏的几次暗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王成和洪敏说了自己的想法，洪敏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说实话，自己不计报酬的这样帮助王成并没有什么过分的想法，但是在一起的接触中，洪敏发现自己还是挺喜欢王成的，所以洪敏犹豫之后表示愿意和王成结合。于是王成带着洪敏到了丈母娘家说了自己的想法，丈母娘一家起先坚决反对，因为他们担心女儿将来被抛弃，自己老两口身体也不好，照顾不了疯病的女儿。王成不气馁，几次三番的去说服老人，次数多了老人也能体谅王成了，他们也觉得这些年实在是太拖累女婿了，女婿能照顾三年已经仁至义尽了，但是他们还是舍不得这样好的一个女婿离开，王成说，你们放心吧，我和美玉已经是这么多年的夫妻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已成为了亲情，我即便和她离婚我也还是要尽力照顾美玉的。这个时候名分对美玉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但这对洪敏来说却非常重要。他接着把和洪敏商量的照顾美玉的计划讲给丈母娘家，他们领了结婚证之后仍然和美玉住在一起，和往常一样照顾美玉，按时给她看病，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丈母娘一家觉得女婿的话也有道理，他和洪敏结合了，其实又多了一双手来照顾自己的女儿，所以，他们就同意了王成的意见。

 王成拿着和冯美玉的离婚协议，和洪敏一起领着冯美玉到民政局办理协议离婚，民政局一看这样来离婚的也觉得新鲜，听王成这么一说前因后果说，你们这种情况应该到法院起诉离婚。

 法律点：民政局能否办理精神病人的离婚？什么样的精神病能在民政局办理离婚，什么样的不能？

根据《婚姻登记条例》的规定，属于无民事行为能力人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的，婚姻登记机关不予受理。根据《民法通则》的规定，不能辨认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是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不能完全辨认自己行为的精神病人是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所以说，无民事行为能力或者限制民事行为能力的精神病人离婚不能通过民政机关办理协议离婚，而只能到法院通过诉讼解决。而间歇性精神病人只要不在发病期应当是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但由于民政部门很难确定间歇性精神病人是否处于发病期，所以间歇性精神病人想离婚的，民政部门一般也会建议直接通过法院办理。

 于是王成趁着美玉病情稍好一些的时候带着她到了法院立案庭，他在窗口按照张贴的要求写了诉状之后递给法官，法官问他：这个就是你患病的妻子吗？王成回答：是的，我就是要和她离婚，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和她一起生活了。法官说：像她这种精神病患者的离婚她不能自己离婚，必须得由她的监护人做代理人离婚，现在你是她的利益相对人，所以只有她的父母可以做代理人了。

于是王成转天领着自己的丈母娘到了法院要求诉讼离婚，那一天早上，王成左手搀着丈母娘，右手搀着老丈人，迈上了法院高高的台阶。主持过几十起离婚案件的法官看着他们的样子也觉得奇怪，怎么别人离婚在我这里不吵架也就算了，你们双方还关系这么好？王成说：“他们现在仍然是我的父母，就算以后我和我妻子离婚了，他们仍然是我的父母，我还是要尊敬他们”。法官就在这样感人的气氛下开了庭。法官了解了双方情况后问王成：“冯美玉的病情还有没有希望治愈？”王成说：“基本很难，她的病从一发病起就开始了积极治疗，可是她的病不仅控制不了，反而越来越重了”，法官接着问：“那你有没有对她以后的生活、治疗和监护问题做好安排？”王成说：“我和她离婚之后依然会像以前那样照顾她”，王成这时的眼睛里含着泪说：“法官，说实话这些年我一个人照顾她非常的累，我也知道把她送进医院我就会轻松很多，可是我舍不得把她送进去，我想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在我的照顾之下好起来，现在有一个人和我一起照顾她我感觉我的担子就减轻了很多，我真怕我一个人一直这样绷着哪天我脑子里的弦也会崩断。我的岳父岳母年纪也大了，这事他们也承担不起来，我是希望未来的新妻子能帮我分担一些”。法官又问王成的岳父岳母的意见，他们说：“我们这个女婿真的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我们女儿拖累了他不少年了，有时候看着他劳累的样子我们都不忍心。我们的女儿作为她的妻子却根本不能干什么家务，我们也知道他的心里很委屈，我们看着他也于心不忍啊”。法官对老两口说：“你们可要清楚，离了婚之后从法律上说王成就没有照顾冯美玉的义务了，从法律上讲以后你们两位老人就得承担起照顾病人的责任了”，老人说：“我们知道，我们相信女婿不会抛下我们女儿不管的，我们了解他，他是个好人啊。就算以后他不照顾了，我们也照顾不了，我们还可以把她送进医院。总之为了两个孩子的幸福，我们同意他们离婚”。

法官被双方的这一场对话感动了，宣告准予二人离婚。那么法官这样判决的依据是什么呢？

 法律点：法官根据“精神病人离婚”的具体有关条文（婚后一方患有精神病，如原来夫妻感情较好，生育子女的，以不离为宜；如确系久治不愈，事实证明夫妻关系已不能再维持下去，经对方亲属及有关单位解决好患者的生活、医疗、监护等问题后可准予离婚）。

那么象本案这种情况，法院是否可以判决王成和冯美玉离婚呢？我们看到，冯美玉自患精神病后，一直久治不愈，而王成对冯美玉也一直进行着很好的照顾，并打算离婚后和自己的下一任妻子继续照顾她，根据我国的法律和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因一方患精神病对方要求离婚的，处理时既要保障婚姻自由，又有利于对患者的治疗和生活上的安置。婚前隐瞒了病情，婚后经治不愈，应做好工作，准予离婚；原来夫妻感情比较好，结婚多年，生育子女的，应指出夫妻间有互相扶助的义务，做好思想工作，以不离为宜。如确系久治不愈，事实证明夫妻关系已无法再维持下去的，经对方、亲属以及有关单位安排好病患者的生活、医疗、监护等问题后，可准予离婚。

考虑王成和冯美玉的情况，因冯的病确系久治不愈，王成又对冯今后的生活做了很好的安排，因此，他的情况是符合离婚的条件的，法院应当判决两人离婚。

 今天讲这个与精神病人有关的故事，我是想到了最近我接到了好几例关于精神病人离婚的咨询，可能是因为现在的生活压力变大了，人们的精神变得脆弱，精神病的发病率陡然提高，那么因病发生的婚姻变故也是随之上升。我们不能说有了精神疾病就非得离婚，也不能说因为疾病而仍要死守婚姻，这个故事让我们看到了法律与道德在遇到婚姻问题时的矛盾与统一。因为长年的压抑生活和内心道德的束缚，有可能会对人的心理和身体都造成不良的影响，所以同时我国的法律明确规定了离婚自由的制度，法律保障公民离婚的自由。我们通常的认识是抛下病妻另觅新欢是不道德的，可是王成却勇敢的站出来，为了自己的幸福大胆的说我要离婚。这一举动不仅是向中国传统的道德观提出了挑战，也代表了文明的现代人对法律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