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duaiduai的语录（之三）

北京市汉卓律师事务所

韩冰

    9月29日，女儿duaiduai三周岁。

    几天前舅舅给duaiduai通过网上订购了一辆儿童自行车，包装放在那里始终没打开，duaiduai总是围着转悠，问“爸爸我能骑这个车吗？”我说“能骑，不过要先组装起来。”过生日的前一天晚上，duaiduai又提起小自行车的事，说“爸爸，我明天就三岁了，你能把自行车给我装起来吗？”我说“能，不过爸爸今天累了，明天装行吗？”duaiduai痛快地回答“好吧。”duaiduai睡下之后，妻子说duaiduai临睡前还念叨让爸爸把自行车组装起来、明天早上起来就能骑了。

    听罢，我只得放下手头的事情给duaiduai组装自行车。

    自行车虽小，构造与成人自行车无异；除了车体和后轮是一体的，其它的从前轮、车闸、车把、前后车筐等等，都需要安装，安装图非常简单。可是，通过安装实践我发现，若没有一定的“基础”，仅凭安装图未必能很好操作的。因自己从小有所经验，做起来尚算顺利。

    说起这从小的经验，就是先从给父亲擦车开始，然后就是自己学骑车；小学开始学，那时没有儿童的自行车，用父亲的车练，个子不够高，不能坐到座椅上骑，就先从“掏裆”练起。自行车也是父亲唯一的交通工具，只能抽空练，父亲怕摔坏了车，很多时候练习的请求是不批准的，为了更多得到批准，除了积极要求擦车之外，就是帮着父亲修车。此时给女儿组装自行车，才发现与原来学得的修车技术相比，实在是简单的很。别的复杂的不说，就说脚蹬子，成人自行车的脚蹬子，看着没什么，实际上两边都因为磨合和转动，在横杆连接头需要滚珠；滚珠不是直接放进去就行了，而是必须先填满黄油，然后再把滚珠一个一个排列顺序进去。排列之后的要求，脚蹬子要很好地自转，蹬起车来又不能有膈应的感觉。滚珠排列不好，不但不能实现前述目的，还可能造成因用力而碾碎滚珠，那可就是“责任事故”了。所以，帮助父亲擦车、修车，既要达到练习骑车的目的，还要做好帮手的工作。由此而练成的一些小手艺，在后来自己有自行车之后，自然也就用上了。再后来，修理摩托车、乃至汽车的一些小修理，都自己敢于直接动手（现在的汽车实在是复杂了，换个轮胎之类的还行，其它的就免了）。

    技艺也讲熟能生巧的，搁置得时间久了，就没那么娴熟了，加上组装图过于简单，给女儿组装小自行车还是折腾了几个小时，其中像线闸的调校工作，那不是组装图说得清楚的，全来自于过去实践的经验。

    组装完成，把小自行车放到女儿一开门就能看到的位置，设想女儿早上醒来之后的兴奋，时辰不早，自己也赶紧睡去。一早女儿大声把我叫醒，就是为了跟我说一声“爸爸，谢谢”。

    duaiduai从九月一号开始上幼儿园，断断续续去了有十次，开始喜欢去，后来不愿意去，还好，没有大哭大闹，算得上识大体顾大局的。不过幼儿园老师可能不这么看，总体评价是：看着文文静静的，还是挺淘气的。这话出自老师之口，是有所保留了。

    哈哈，淘气的duaiduai。

    duaiduai淘气，但有些语言方面还是能反映懂事和聪明的。比如：

   “duaiduai今天在家表现怎么样啊，淘气没有？”我问，“还好啦，但是阿姨说我淘气。”duaiduai答道，“还‘但是’……”我笑看她。

    吃饭时候Duaiduai总要给我盛菜，而且不管几个人吃，把很多菜都盛到我碗里，别盛嘴里还别念叨：“多吃，这个维生素高，这个有营养，吃胖胖的。”可是，她自己却是不胖的孩子。哈。

   中午女儿要在沙发上午睡，拿一条浴巾自己铺好，然后很惬意地躺倒，我问她“睡这里舒服吗？”duaiduai答：“很不错啊。”

    duaiduai晚上喝牛奶，必须和爸爸来“石头、剪刀、布”，输了就喝一小口，赢了就喝一大口，在输赢了几次之后，duaiduai像突然明白过来了，问，“爸爸输了喝什么呀？”

    Duaiduai把小厨具摊在地上，排成一排，碟子有好几个，爸爸问“怎么这么多小碟子呀？”duaiduai看了看说“我也突然发现，怎么这么多呀。”爸爸问“‘突然’是什么意思呀？”duaiduai说“‘突然’就是这么多的意思呀。”

    要去机场送姑姑和两个小哥哥回美国，duaiduai说“你们怎么不坐火车呀？”姑姑说“飞机比火车快呀。”duaiduai说“飞机没有火车快。”看来是因为飞机在天上是相对静止状态的，而火车奔跑的速度是直观的，duaiduai由此感觉得出的结论。回来之后爸爸问duaiduai“你把姑姑他们送走了没有。”duaiduai说“我把他们送美国去了。”

    Duaiduai把爸爸的裤子搞脏了，爸爸边换裤子说“你看，你把爸爸的裤子弄脏了吧，还得洗”。Duaiduai说“等我长大了给爸爸洗裤裤，做爸爸的孝顺女。”

    Duaiduai要跟妈妈去超市，问她想买什么，duaiduai说“看着买呗。”

    ……

    如此三岁的duaidu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