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式民主乃富人民主早已过时了

                                         西式民主乃富人民主早已过时了
                                   作者：张鉴 时间：2014-06-13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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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式民主乃富人民主早已过时了

                                                              张 镇 强

        2014年5月29日凯迪社区转发了人民日报海外版《西式民主为何日渐失灵？》的文章。文章主要列举了西式民主已失灵的三个原因：首先，所谓的选举民主日益背离民主本意。美国依据的是“一美元一票”的富人民主。其次，民主政权导致政府虚弱。美国政府关门就是机能障碍的突出体现。第三，“普世民主”是个伪命题，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世价值。

        无独有偶，2014年6月7日笔者在《博克中国》发表《美式民主已停止传播了吗？》一文，网友草民百姓回应说：“爱信不信，反正草民是不相信美式民主的！上世纪90年代中期，草民亲自听到一位久居北美的华人讲了一句话，说米国老百姓是不相信政府的。本人当时极其惊奇，就问此人，米国老百姓为什么不相信自己选出来的政府？回答曰：那是有钱人玩的游戏。”

        笔者认为，西式民主或美式民主应该是真正的民主（当然不是全无缺陷），但现在不仅中国官方媒体郑重其事地反复否定，一些普通人也似乎有根有据地在否定。所以笔者觉得很有必要费些笔墨来澄清一些问题，还事实以本来面目。

        本文就先集中谈谈西式或美式民主是不是富人民主或有钱人玩的游戏。笔者历来认为，资本主义发展的初期，西式民主很不成熟，的确体现为富人民主。现在则不能这样看了。现在的西式民主（姑且沿用质疑者的这一用词）经历了几百年的实践磨练，已经成熟多了，绝不只是富人民主，而是全民民主和真正的民主了。

        拿美国来说，现在只要是具有美国国籍的成年人都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竞选总统则有出生地和年龄下限），任何权力机关和个人都无权剥夺。至于愿不愿去参加投票或竞选某一公职，那是个人的权利，别人也无权强迫。如此说来，这怎么还是富人民主呢？

        投票权在所有公正的民主选举中还真起大作用，往往一票可以决定一个竞选公职的政治精英的竞选成败和政治命运。很多国家规定竞选总统的多个候选人中，只要超过选票的半数以上即51%的选票，即可胜选，否则就要在两个得票数最多的候选人中再进行第二轮投票。可见超过半数的那一票有着关键作用。而那一票说不定就是一个最普通的甚至最底层的人投的。由此，这能说是富人的民主吗？

        2007年9月，挪威某地方邮局因为一张选票被误寄到另一城镇，如重新邮寄，选票就无法按时送达。当地邮局竟求助一家快递公司，以保证选票能在计票结束截止前25分钟送到目的地。快递公司人员说：“这张选票价值1.5万克朗（约合2700美元）。”因为是租用专机运送的。邮局认为这张选票或许能一次决定某候选人的胜出，否则可能要举行第二次选举，花费更多国家和社会资金，惹出麻烦。而这张选票或许正是一位普通选民而非富人投的。这能说挪威的民主不是全民民主而是富人民主吗？

        不错，西式民主中是有一些富人为了竞选公职例如总统而花大把的钱收买选民投他的票。但竞选者一般都是几人、十几人，甚至几十人，任何人都无力收买大多数选民，更不要说全体选民。何况选举都是无记名投票，谁能保证所有被收买者都投了收买者的票呢？而收买选票是任何有选举的社会（包括也搞形式上的选举的专制社会）都有的，怎么民主社会有这种现象就是富人民主呢？去年，我国湖南衡阳市有600多位官员和人大代表被50多位竞选省人大代表候选人花了1亿多人民币收买而当选之事。这是比富人民主更见不得人的“权力民主”，它比富人民主要更恶劣百倍！

        说西式民主是富人民主或有钱人玩的游戏的人，认为这种民主选出来的都是富人，他们掌握国家权力后都是为富人着想，替富人办事的。不错，不能绝对排除这些成分。但如果说完全是这样或本质上是这样，则大错特错。最根本的一条是，这些被选出来的公职人员（例如总统）自始至终是在全体选民严密注视和监督下按照宪法和法律授权施政的，施政一般是公开透明的，不允许暗箱操作。一旦违法就要被弹劾或下次就被选下台了。不管是富人当政或是穷人当政都逃不出这一命运。所以将西式民主冠以所谓“富人民主”是没有实质意义的。

        也因此，在西式民主制度下，任何政治人物想要通过赢得和掌握最高权力来为个人和家庭谋取更大经济利益和政治权力是很难行得通的。至于为他助选的某些大公司谋取政策和立法上的好处倒是很自然的。但在选民的严密监督和不同利益集团的相互制约下，他们也绝对不可能走得太远，只能适度适可而止。

        而专制独裁国家的情况则完全相反。专制独裁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是凭借暴力和谎言进行统治，可以为所欲为，若有反抗者，它可以用各种名义或自行立法进行限制和镇压。所以任何专制独裁国家的最高统治者都可以为个人、家族及其政治集团夺取大量财富，甚至世袭统治权。这在当前的某些发展中国家和共产专制国家表现特别明显。从这一对比，把西式民主说成是富人民主，不是颠倒是非就是胡说八道。

        请问：美国的历届总统中有哪一个因贪污受贿，侵吞国家财富而成了亿万富翁的？相反，某共产专制大国的绝大多数历届最高统治集团成员及其家族，都成了数亿、数十亿、数百亿的大富翁，连一个最基层的无法称为官员的管理者（相当于美国的里长）也能成为亿万富翁。而这种现象恰恰是没有西式民主的结果，现在竟有人对此避而不谈，反而把西式民主说成是富人民主，这不是颠倒黑白又是什么呢？

        说西式民主是富人民主，那就意味着当总统和地方行政长官及其他官员必定是富人或大富翁，普通人休想沾这个边。事实却不是这样。美国总统林肯就是穷律师出身。杜鲁门只是一个普通的中学教师。克林顿还是孤儿出身。奥巴马更是一个受歧视的普通黑人后代出生。这算富人民主吗？

        有人会说，这些人虽非富人出身，但他们是在富人特别是大财团的资金支持下当选的，必然主要是为富人服务。但据我所知，克林顿和奥巴马属民主党，主要是美国广大中下阶层特别是黑人和移民的资助和支持下胜选的。所以他们上台后的经济和立法政策必然向中下阶层倾斜。奥巴马上台后，努力使国会通过医保改革法案，使3000多万原来未享受医保待遇的下层国民享受医保待遇，这不是对美式民主乃富人民主的最有力的驳斥吗？更令某些人不可思议的是，上两届美国纽约市长布隆伯格是两百多亿美元身家的富翁，但他每年只领1.2美元工资，常用自己的山地自行车上班。而中国曾有亿万富翁愿以一亿人民币作廉政保证金竞选某省会市长，且不领工资，却被当局以某些手段迫使他隐身，至今不知去向。究竟谁民主？谁不民主？

        有必要指出，那些还在把普选民主当作富人民主或有钱人玩的游戏的说法是绝对过时了，与世界潮流背道而驰。在当今世界，任何国家，只要坚持公正自由的一人一票的选举，富人候选人绝对无法战胜代表广大中下阶层利益的愿望的候选人。查韦斯为什么能连任委内瑞拉总统，甚至想做终身总统，就因为他代表委内瑞拉占人口绝对多数的中下阶层的利益。在五月中旬的印度大选中，莫迪能以压倒优势战胜印度老牌统治者尼赫鲁家族的候选人而当上了印度新总理，就因为莫迪出身低微种姓家庭，代表了占印度人口绝对多数的中下阶层的利益和愿望，特别是在古吉拉特邦执政期间，他使该邦的人均收入在10年内增长了二倍。

        再看泰国吧。泰国的他信、英拉家族为什么能连续执政，哥哥执政被军事政变推翻后，妹妹又通过选举继续上台执政，主要原因是他们代表了占泰国人口大多数的北部和东北部的农民的利益和愿望。所以每一次选举，他们总能以优势取胜。

        5月22日，泰国军方终于宣布接管政权，算得上泰国的第19次军事政变了。但这次政变军方的行为相当温和。政变不到一周，军方就把对立两方的政治人物100多人释放了。中国的张田勘先生当时正在泰国，他写了一篇评论“泰国没有军事政变”。这说明连军方也不敢过于鲁莽，得罪对立双方，而是尽量劝和红衫党和黄衫党两大对抗势力，保证国内和平发展。军方在接管政权后甚至立即把英拉政府欠下农民的高价购粮款（收买农民所为）还清，让农民感谢和支持军政府。这说明军方也害怕泰国农民的力量。

        类似这样的例子还可举很多，就凭上述几点，人们还有什么根据和理由指责现在的普选式民主是富人民主或有钱人玩的游戏呢？

        笔者敢断言，如果代表大财团和资产阶级利益的美国共和党不改变某些基本政策和策略，它在下一次美国大选中必然再次败给奥巴马所属的民主党。因为民主党代表的美国中下阶层特别是黑人和移民始终人口的大多数。

        早在十年前笔者就预言，未来的世界将是普罗大众主导和支配的世界，任何政治家和政客想要执掌政权，不接近和争取他们的支持，不反映他们的意愿，就休想取得成功，更谈不上稳固他们的统治地位。只有依靠铁腕军事统治和谎言欺骗才会有短暂的例外。现在的国际趋势越来越证明笔者的预言是准确的。所以那些还在散布所谓金融和财富大亨掌握着人类命运，民主乃富人的骗人把戏的论调，不是无知到极点，就是有意为本身的专制行为或者替专制独裁制度充当保护伞。

        还有必要指出，那些反复散布民主是富人民主或有钱人玩的游戏的人，或者是无知或者是故意隐瞒：民主绝不仅仅指一人一票的选举，民主必须包含言论自由、权力分立和相互制衡以及独立公正的司法裁决，四者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缺一不可。因此民主的表现是多方面的。

        西式或美式民主，除了一人一票的选举外，主要表现在言论自由。即只要不伤及他人的利益和尊严，任何人都可以表达各种不同的意见和想法，特别是批评政府的权利和自由。言论自由涉及范围很广，当然包括出版自由、游行抗议自由，、结社自由等等。没有这些自由，就不是真正的民主、完善的民主。而这些自由与选举是相辅相成，互为保证的。

        正因如此，在美国，任何公民可以直接打电话到白宫和国会议员办公室及所有公务机关，提问题，要求回答；可以按规定随时游行示威抗议而不受干扰和限制，更不会遭军警镇压。这是最重要的民主形式。而这些在专制国家尤其是共产专制国家是不允许的，除非是在政府授意下表达支持政府的某种游行，否则就会遭到弹压或秋后算帐。

        在美国，人们可以批评甚至丑化辱骂总统不受惩罚（当然不应鼓励这样做），奥巴马就承认每天都在挨美国人的骂。2012年秋中小学开学日，奥巴马希望向全国中小学生发表广播讲话，很多学校公开反对让学生听讲，认为总统无权要学生听他的教诲，应允许学生自由思考，自己决定自己的前途和命运。这就是民主。这在共产专制国家是绝对不可想象的，不听领袖教诲，该当何罪！更不要说因言治罪，把持不同政见者以“企图煽动颠复国家政权罪”拘押判刑等等了。两相对比，谁是专制，谁是民主，岂不一目了然吗？如此，又何来的美式民主乃富人民主呢？

        丑化美式民主者说民主政权导致政府虚弱，美国政府关门就是机能障碍的突出体现。错了，真正的民主政治就是不能让政府强大。因为政府对老百姓来说，本质上是恶的，就是要严密监督它，不能让它恶性发作，滥用权力，滥施淫威。美国政府关门，正是代表民意的国会这个权力机关不同意行政机关的某种开支，不予拨款，迫使其暂时关门。它正是美式民主中的分权制衡的具体体现，是国会对全体纳税人负责，不使政府乱用纳税人的钱。这就是民主，有什么不好？何况美国并没有因临时关门而变得虚弱起来，美国不仍然是当今世界第一强国和大国吗？不仍然在充当世界领袖角色吗？

        世界上是有个别大国政府显得非常强大，很有效率。遗憾的是，它是一个特殊的专制政权，它把一切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社会资产资源特别是土地掌握在自己手中，当然可以为所欲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这种强大和效率并没有为广大普罗大众带来多少实惠，相反，80%的国家财富落入20%的权贵和资本势力之手。与美国政府的虚弱和关门比，普罗大众究竟应该选择谁呢？我相信大多数人是宁要虚弱的美式民主，而不会要表面强大高效，实则贪婪残暴的专制政权。

        这里也顺便回答网友草民百姓对“米国老百姓是不相信政府的”感到惊奇的问题。现代民主政治理论一直认为政府和权力这个东西本性是恶的，但人类社会又不能没有这个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尽量挑选不那么恶的人来掌权，同时对他们严加监控，以便随时替换之，减少恶性程度。这不是美国人现在的看法，美国开国先贤之一、美国宪法之父麦迪逊早就对此有了认识并留下了遗言。这对全人类是一个非常宝贵的文化思想遗产。

        最后，我要警告的是，人类社会现在和今后的任务不是要批判和打倒已经不存在的所谓“富人民主”，而是要防止由广大中下层群体通过选举建立的政权对富人的暴力统治和剥夺，要努力设计和创建一种富人和中下阶层尤其是穷人之间的力量的相对平衡和制约机制，既不能让少数富人对多数人的剥削和专政，也不能让多数人对少数富人的肆意剥夺和专政，人类社会真没有富人就会倒退，必须使两者相对和谐共处，共同进步和发展。只有这样才是人类继续生存和进步之道。核心还是要集中力量反对和击败任何形式的专制制度。

        埃及穆斯林兄弟会依仗其选民人数的压倒优势上台执政后，竟然要使埃及伊斯兰化，建立伊斯兰极权主义政权，这绝对是一种倒退行为。军方和世俗民众不得不强行把它废除，应该是一种合乎潮流的进步行为，无可非议。历史证明，政教合一的宗教极权主义政治体制更比世俗专制政体要坏，所以反对和制止这种体制的蔓延，更是当今人类的首要任务。

                                                                                                    2014.6.11  写成